纯良看到我电话就愣了,“咋回事,成大哥也送你手机啦!!”
“那不然呢。”
我看向他,“好事成双,送你了肯定也会送我啊。”
更何况,我和成琛什么关系。
不送我的话,我得挑理。
“这……”
纯良瞪圆眼,“我还以为成大哥只送了我新手机,我怕你心里有落差,才着急让你进屋看小熊花的,合着你又比我多得一样,凭啥我没单独的小熊花啊!”
我抿着笑,“凭我是你姑呗。”
再说送你小熊不怪吗?
你敢收?
“这不公平!”
纯良跺脚,“许奶!许奶你来啊!沈梁她又气我!你看她那样,嘚瑟的呀!你快看!”
叫唤吧。
不叫唤不是他。
我喜滋滋的上前打量着小粉熊,越看越觉得可爱精致,心都要化了。
“瞎喊啥!!”
许姨在厨房不耐烦的应声,“成琛就是奔着栩栩来的,看栩栩没考好要给与鼓励!送你一部手机就偷着乐吧!不许连网啊!敢偷摸上网我耳朵给你拧掉!”
纯良叫屈无效,鼓着腮帮子气哄哄的看我,“都不是亲生的,差距还这么大,咱们家要不要这么重女轻男,姑,你这……什么味儿?”
脸色一变,他仔细的打量起我,“沈栩栩同学,你气味儿不对。”
我对着小熊目不转睛,“哦,我吃了酸辣粉,你鼻子还挺灵。”
“酸辣粉?”
纯良凑近朝我闻了闻,“不对,不是食物的味道,是恋爱的那股子腻歪味儿。”
哎呦我!
我心底一慌。
警惕的瞄到小杜鹃在红布下一颤。
强撑着淡定,我白了纯良一眼,“别瞎说啊,我可不会早恋!”
理论上。
我没跟成琛谈恋爱。
只是约定好了。
等我二十岁再谈。
他得等我。
纯良斜着的小眼儿透出精光,“有情况,绝对有情况……许奶!我姑她好像……唔!!”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无声的做出口型,想死想活?
纯良眼神示意我要文斗不要武斗。
我连拉带拽的扯他往外走,怕被许姨发现异常,兀自开口,“纯良,我今天还没锻炼呢,走,咱俩去后院抻吧抻吧。”
去到后院,我见没啥人了,便松开了他,纯良得了解放马上还要喊,我手一抬,这货怂的直缩脖,抱住被我天天点穴戳的命门都变瘪的沙袋:“干啥啊,沈栩栩,你心虚也不能打人啊,谈恋爱就谈恋爱,有啥不好说的啊,我爷和许奶也不是顽固不化的长辈!”
“我没心虚,现在我告诉你……”
本来我就没打算瞒着,只不过年龄段在这,谈这些真挺敏感。
一句话说不对了,容易令人误会,而且越解释越复杂。
所以我必须酝酿下话术,让这事儿简单明了。
逐渐成长的我,即便揣摩出一点长辈的心理,也不喜将事情办得绕绕花花。
有一句话我特别喜欢,一个成年人,要具备收拾好自己烂摊子的能力。
像我一开始并不懂得对成琛的感觉,只是觉得他很好,对我很包容,加上他命格在那,在他身边我就很有安全感,但面对面相处下来,我还是有点‘怕’他,当然,并不是真怕,而是他气场带给我的抵触,横生出了莫名排斥的心理情绪,甚至他那长相,都是因为心理作祟才会觉得‘丑’。
但是在拜师那晚,我第一次有了很想抱抱他的冲动,抱上去后,我确定一点都不排斥了。
扑面而来的,是很多很多的感动和暖心。
四年下来,我把成琛当做一个远在天边的朋友和寄托。
同他分享了我生活里的无数点滴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