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良不置可否,戴上耳机看向窗外,许久,才幽幽的出口,“《安娜·卡列尼娜》里面有句话,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祝这一家越来越好,栩栩,我也要送你这书里的一句话,人并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
我挑了挑眉,“我谢谢你,沈大明白。”笑笑轻点油门,“京中!我们来啦!!!”
……
天黑前我就开车到了京中。
许是在镇远山住久了,去哪里都不太方便,相较之下,临海距离京中两百公里的路程对我来说真是嗖一下就开到了!
一到京中市内我多少有点麻爪,不幸的赶上了晚高峰,车子太多,城市立交时不时得让我懵几秒,不夸张的讲,在市内绕了两个点才摸到三姑家的小区,腰板都要挺僵了。
“栩栩,有车一直在跟我们。”
纯良在高速上睡了一觉,到了京中振奋了一下子,看了会儿热闹就一直在盯倒车镜,我也没顾得上他,开个车跟做贼一样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今时不同往日,车子每日都带着租金呢,一但给这祖宗刮碰到了我还车的时候还得贴钱!
“谁跟我们啊。”
我在三姑小区楼下好不容易找了个公共停车位,小心地打轮倒车,想想也就六年而已,那时候我爸开车带我来车位很好找的,也很宽敞,现在呢,成了费劲!倒个车赶上玩儿俄罗斯方块了,稍微卡不准就要压线,车门都不好开,位置可丁可卯,严丝合缝!
停稳,我终于呼出口气,看向纯良,“袁穷跟着我们车?”
玩上明的了?
“不太像。”
纯良盯着风挡外一个方向,手指了指,“你看,就那个车,霸道,挺显眼的,从我们进京中开始,就一直跟在后面,你刚才在这里找车位,它也跟着慢悠悠的转……司机是个老爷们,坨儿还不小。”
我脸上架着墨镜,不是为了装酷,哭出的后遗症,开车时光一晃根本就睁不开,这也是我没办法继续把哭活作为经济创收主力的原因,我这眼睛真的不行,一使劲儿看点啥就酸。
镜框在鼻梁上褪了褪,我借着夕阳的光仔细看了看,除了远处那suv车型,其它的都看不清。
“不是跟我的吧。”
袁穷没必要费这劲啊。
正琢磨着,那车里下来了一个黑西服的男人,和我心有所感似的,远远的看了我车子一眼,微微颔首,又慢条斯理的上了车,驱车这才离开。
“姑!你看到没!”
纯良指着没动,“那哥们还看咱们!点头了是不!肯定是跟踪咱们呢!”
黑西服……
装扮很眼熟啊!
六年前我不就意外揍了三位这身打扮的大哥么!
拿出手机,我直接拨出个号码,等待接听的功夫,我脊背再次挺直,嗓子不自觉地清了清,墨镜顺手推上去,一本正经的样子,貌似不是打电话,而是面对面谈判!
“喂。”
磁腔一起,我脊背立马绷出一个高度,语气不忿道,“你派人跟踪我了?”
“怎么了。”
成琛承认的倒是痛快。
!!
我戏份差点垮掉,还怎么了?跟踪人你还挺理直气壮的哈!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京中,我不是和你说六号吗?”
难不成谁跟他通气了?
我墨镜后的眼直接杀向纯良,小老哥当即摆手,一脸无辜的做出口型,“我可没单独和成大哥联系过。”
那是……
“我给你的车上有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