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摇头,事情有点棘手。
她身体里太多了。
“那怎么办?”
季楚芸墨镜落到地上,眼珠子血红的看我,“我要疼死了……救救我……救救我……”
“您别急。”
我倒了一口粗气,脑门上溢出一层薄汗。
看了看还在燃烧的檀香,脑中飞速的捋着思路。
‘噗’~!
床边的红布兀自烧起。
焦糊味儿顿时传出。
“着火了!!”
季楚芸惊呼一声就滚到了床里面,“小沈先生着火了!!”
“姑!!”
纯良喊着跑来灭火,“你小心呀!!”
我一把抓过烧起的红布扔到地板上,“找水!”
纯良抄过床头柜上的水杯一倒,火势腾~!一下反倒烧的更凶,他一下就慌了,去踩却被烫的连连缩脚,“姑,怎么回事!这火不好灭呀!”
我眼睛一扫,只见罩着铜牛的红布掉落了。
牙一紧。
妈的!
拦路来了!!
扭头,我见梳妆台上还有半杯茶水,拿起便单脚一跺提气,脑中迅速闪过一张张先祖神像。
中指旋即对着茶水点化,“五帝五龙,降光行风,广布润泽,辅佐雷公,五湖四海,水最朝宗,大雨立降,常川听从,急急如律令!!”
茶杯里的水对火一浇,“灭!!”
刺啦~!!
烧的很旺的火苗瞬间就被熄灭了!
季楚芸怔怔的看我,“这么点水,就给浇灭了?”
我没回话,几步走到铜牛前,对着它的眼先啐了口,“今晚这降头我破定了!”
捡起红布包起它,用手腕上的皮筋勒住。
等我破完降头再来收拾你!!
转身我走到季楚芸身前,“季小姐,咱们现在得去浴室,对你施法的邪师现在已经盯过来了,我必须要加快速度,您要想活命,就得百分百配合我,能做到吗?”
简单的干脆的不行,咱就换方案。
季楚芸满脸紧张,红着眼点头,“可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帮她整理好裙子,扶着她去到浴室。
相比马桶间,浴室还是很宽敞的,还有一个很大的浴缸。
我着重看了眼浴缸,随后又回头看向纯良,“把我书包拿进来,香碗放到浴室门口,看住客厅里的那个铜牛摆件,别让红布落下来了,否则的话,邪师会干预我破降。”
纯良表情也变得严肃,“你放心吧。”
我和他交换了个眼神,办事时这小子还是很牢靠的。
虽然他给自己包裹的像颗蛋,一看到他那阿呆脑袋我就出戏……
浴室门关严,我让季楚芸扶着光滑的墙面。
她有点站不住,身体微躬,颤颤巍巍。
我找了一条毛茸茸的发带箍在她眼睛上,“季小姐,一会儿我会敲击您的身体穴位,用来逼出邪物,如果发带掉了,您就闭上眼睛,不要乱看,千万不要害怕,一定要挺住,多疼都要忍,只要我把邪物逼出来,您的命就能保住了,知道吗。”
季楚芸浑身发抖的点头。
不夸张的讲,她小腿都在触电般的打颤转筋。
打开书包,我拿出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装了半瓶公鸡血,这是我今天在菜市场提前准备好的。
我身体太阴,能勾引邪物,驱煞却需要大阳,这力气容易使不上,公鸡血就是我最好的帮手。
在浴室一角铺好红布,将朱砂,符纸,公鸡血依次摆好,用作临时坛案桌。
全部准备妥当后,我缓了几口气,脱下外套扔到一边,原地轻轻的蹦了蹦。
顺便抓起脚腕在脖子后面别了别,听着骨节发出一连串的清脆音儿。
关节都打开了,我双手在身前平行交叠,闭眼静心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