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
心潮还有些起伏。
难怪三大娘见到三大爷脖子上的蜱虫一脸淡定,对我也讳莫如深……
“小沈先生?”
刘村长带着一众参观团出来,看到我还有些担心,“你脸色怎么变差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事。”
我缓了缓情绪,“先回去吧。”
再次路过桃树,我算是明白周遭为什么不长草了,是桃树精发难了!
砍了人家的子子孙孙。
根儿都撅了!
当妈的本来就有气,每天还得被上百条突如其来的犬打扰的不得安宁。
这股火正要喷薄,又弄个尸体埋在人家身下了!
加邪了。
完犊子了!
搁谁谁也不能忍。
女尸沾染了桃树的精气,喂养大了一伙虫子军团,开始了疯狂的反攻……
三大爷即便跑回了大宝县,也生了病秧。
植物根蕨的气味,恰恰说明是来自桃树精的诅咒。
吕老板咱不认识,推测现在也没个好。
当然,从中也能看出异类成精的劣根性,怒了后有点六亲不认,就像是那黄皮子磨人,可能是爷爷辈儿犯下的错,欺负过它,它来火了找人孙子去磨,不太讲理,桃树亦然,谁砍你你找谁去呀,你落地生根动弹不了,也不能拿着村民们撒气呀!
被咬的村民憋不憋屈?正义哥憋不憋屈?一天吃好几粒救心丸的刘村长憋不憋屈!?
我都一肚子火!
倒不是气桃树精作妖,我是气三大爷!
居然把一具尸体就这么稀里糊涂给埋了?
犯法了呀!!
灾必有起因呐。
回到村部。
我先让大家在一楼等会儿,单独叫了正气哥到二楼找了个房间聊了聊。
正气哥脸色煞白的听完,扭脸就给他三大爷去了电话,还是三大娘接的,“三大娘,我就问你两件事,三大爷开狗场的时候,狗是不是咬死过一个女人?尸体还被三大爷埋到桃树下了?”
三大娘声音一颤,“查出来了?”
此话一出,将我说辞全部做了佐证。
正气哥好悬没站住,“三大娘,我三大爷怎么能做这种糊涂事呀!”
“是老吕给出的主意呀!”
三大娘哭着道,“哎呀,你三大爷也后老后悔啦,要不是听老吕的,你三大爷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呀,现在老吕也在医院,就靠一口气吊着,外地开的厂子全赔……我都要崩溃了,正气,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呀!”
“怎么办?”
正气哥看了我一眼,“还不赶紧自首!难不成还要等着警|察上门去抓我三大爷吗?!”
三大娘哭得悲怆,“那你三大爷会不会被枪毙呀!”
“现在三大爷就好过吗?”
正气哥红着眼,“三大娘,那女尸现在变成僵尸了,她不但在村里疯狂的咬人,还差点把秀丽的孩子吓掉,正义也被她咬到胳膊掉了几块肉,你再不自首,是想等着这冤魂上门去索我三大爷的命吗?!”
“……!!”
三大娘吓的哭声都憋住了!
我默默地站在一旁,想起年初时三大爷测得那个字。
上雨下非,流泪是非。
当时我是不是应该再多提醒一句。
如今看来,亦有点马后炮了。
正气哥还算给力,几句话道出轻重,虽有痛心,也明白此事包庇不得。
无论砍树应不应当,人命不该被轻视。
一步错,步步错,胡乱的掩埋,考没考虑女尸背后的家人得急成什么样?
手机一放下去,正气哥就去找来了刘村长的儿子,由刘哥和三大娘直接沟通。
我这阴眼开的,间接推动了他们的办案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