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妹妹,等我腰腿不疼了,我还去山上洒花种,帮你种花……”
“好,那你喝药的时候不能再耍横了。”
我一本正经的看他,“不然我就不和你玩了。”
大辉居然立马朝我起誓,“我保证会好好喝药的,栩栩妹妹,你别不跟我玩儿。”
“你还要听奶奶的话。”
“我保证听奶奶的话!”
我这才满意的笑,“那好,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大辉也高兴了,躺在炕上喜滋滋的继续吃起糖。
时候不早了,我准备告辞,走到厨房,真是满屋子的中药味儿,“魏奶奶,大辉这关节炎医生给开的汤药吗?”
“没有,中药是村里的一个中医给大辉配的,说是对骨头好,能活血止疼。”
魏大娘说着,“医院开的药吃完了,但是没啥效果,大辉还天天吵吵疼,我也纳闷儿,你说关节炎也不算是啥大病,咋就那么难治呢。”
我嘶了声,“魏奶奶,您能把大辉拍的片子给我一份儿吗?”
魏奶奶一愣,“你要那片子干啥呀。”
“正好我下个月要回趟临海,可能还会去京中,大城市就诊的病人多,医生经验也更丰富,我拿着大辉的片子去问问,看看究竟是什么关节炎,吃什么药更见效,您也可以省省心。”
“这……”
魏奶奶干瘪的嘴唇嗫嚅了几秒,旋即就红了眼眶,“栩栩呀,你咋这么周到呢,走哪都惦记着我这老太太,不主持葬礼了也让小孙过来买鸡,照顾着我们祖孙俩的生活,现在对大辉又这么上心,我真不知道咋去报答你了。”
“魏奶奶,您别这么说,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呀。”
十年了。
第一次买冻梨的时候,我还是十二岁的小女孩儿,如今我都二十二岁了。
时间沉淀下来的自然就是亲情了。
拿好片子离开,车子刚刚启动,魏奶奶就从院子里追了出来,“栩栩!你停下,停下!!”
“奶奶!那是我对大辉的一点心意!!”
我没停下车,对着窗外喊了一声,“有事儿您再给我来电话!!”
魏奶奶站在院门口没再动,我从倒车镜看去,她抬手已经擦起了泪。
“姑,咋的了?”
纯良一直在副驾驶听歌,见状倒是不解,“魏奶奶为啥追出来了?”
“我给大辉的枕头底下压了两千块钱。”
我轻声应着,“魏奶奶自尊心强,看到钱了自然要还我,但是大辉现在吃药很费钱,魏奶奶照顾他又没办法去跑集市,我只能留点钱给她应急了。”
纯良笑笑,继续听着歌没在搭腔。
……
晚上回到家,许姨和王姨正等着我们俩开饭,我说了准备回趟临海的事儿,并且要带她俩一起去。
王姨的病总反反复复,我觉得还是去大城市检查一下安稳,再者她俩多年都没出去转转,趁这个机会,我寻思再去趟港城,去处理师父房产的同时正好带两位老人去旅旅游。
纯良满眼压抑不住的激动,可算是盼来这天了!
未曾想王姨和许姨直接拒绝,她俩谁都不愿意离开镇远山。
尤其是王姨,她自认时候要差不多了,要在有限的时间里,给她的三太奶寻觅合适的出马弟子,否则她闭眼都不安稳,许姨单纯嫌闹腾,去县里她都烦躁,还去港城,要她命呀。
我劝不动只能作罢,孝顺孝顺,以顺为先。
入睡前我拿出拿出包着浩然头发和血滴的红纸包,静心用朱砂画了一张符纸,滴了三滴自己的血,混合到一起烧掉,纸灰融到水里,倒入窗台上摆放的一盆茉莉花中,掐着时间,午夜时将茉莉花送到院里,接受月光,过了子时再搬进屋,次日午时我将茉莉花送到院里接收阳光,到子夜再送出去,其余时间就用红布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