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
我咬着牙看他,“爸,我一来不认,二来不服,无论我姓甚名谁,我都是我自己,我不能再去倚靠任何一个人,爸爸,您也不要忘了,您从小就教育我,不要给人添麻烦,我还记得您十年前带着我四处去找先生,唯恐哪个先生因为我受到伤害,现在对成琛也是一样的,您要真和他是忘年朋友,就更要善待他,我可以告诉您,成琛在我心里,是和家人一样重要的人,而我能回馈给他最大的恩情,就是远离。”
语落,我起身走到门前,转头见爸爸仍旧痛苦的扶着额头,心脏也是一阵噬扭,“爸,您的小女儿虽然还没有出息,但我目前能养活了自己,我也一定会找回命格,即便我拿不回来,我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爸爸身体一颤,我对着他下跪,磕了三个头,“请原谅我,不能在您身边给您养老,您和妈妈还有三姑要保重好身体,再给栩栩两年时间,我本命年之前,必将和那帮子恶人,分出一个胜负。”
眼泪落到瓷砖地上,我深吸了口气,擦了把泪起身出了包间。
这一路来,只有铮铮傲骨,不敢说桀骜不驯,逆天改命。
但我。
绝不苟活。
既得仗剑恩酬在,岂能徒然过一生。
回到席面,纯良还在等我,今儿个他胃口倒不似往常那么好了。
我和妈妈聊了几句,将爸爸曾给我的银行卡给了她。
里面还有十几万,是我当下能对父母最大的回报。
妈妈泪流不停,握着我手不松开,用眼神表达,想要我晚上和她回村里老家。
“妈,京中还有个事主在等我,等看完这个事儿,我可能还要去趟港城……”
我也是难受,感谢三姑没有将最差的结果告诉我的父母。
否则我真的不知道妈妈还要怎么坚持活下去。
妈妈轻轻地摸着我的头发,眼底泪花闪闪,自然是明白我不好回家,晚上是陈文大哥安排的车,村里的亲属都会一同回去,我若是跟着,保不齐会有谁来家里探望我。
有些东西不能说破,都是伤痕。
我和一众亲属尽量轻松的告别,转头又去同大姐大姐夫打了声招呼。
夫妻俩被亲友起哄劝着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我趁机便先一步离开。
……
“姑,梁爷爷和你聊啥了?”
回京中的路上,我坐在副驾驶,雪乔哥心有所感的给我发来信息,问我看没看到成琛?
我回复他看到了,又问他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起码我不会如此凌乱!
“姑,我和你说话呢?”
“如你所想,只是我爸爸不清楚我有时限的事情,他希望我能和成琛拥有一份安稳的生活。”
纯良哦了声,兀自笑笑,“倒是能理解,难得天下父母心,只是……”
他眉头又是一紧,“成大哥到底结没结婚?”
“爸爸说没结,我不知道。”
提起这个我也是烦躁的紧,看向纯良,“现在问题不是成琛结没结婚,而是他不管结没结婚我们都不可能,我根本没有那份心思再去和他怎么样,我没那么多时间了,你明白吗纯良!”
“我懂,可是姑,我怕的是你名声出问题!”
纯良扶着方向盘应道,“我现在就想搞清楚一件事,成大哥到底有没有老婆!他有!那咱们就得赶紧离开京中,躲他远远地,我不想任何脏水泼到你头上!他没有!那好办了,你随便虐他么!我可以这么说,可能你和你父母在一起我都会担心,但是你和成大哥在一起,我觉得是最安全的,所以我眼下最急的就是他那老婆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