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琴代语兮,慰我彷徨。
时也,命也,运也,非吾之所能也。
“栩栩,我听子恒说过,是你给我哥算的,说我哥会方克到头妻,子恒本以为,我哥真的会去娶一位妻子,当我哥在媒体面前爆出他有个姓齐的未婚妻时,子恒都是一怔,所以珍姐很迷茫,齐小姐究竟是谁,我哥为什么不领着她见见家人,直到我哥道出实情,我们这才明了,所谓的齐小姐,仍旧是你。”
听到这,我也终于明白,珍姐为什么年年都发短信息说想我,后来突然没了动静。
原来珍姐一开始也不知道齐小姐是何许人也,不清楚成琛在搞什么名堂。
甚至连嗅觉灵敏的媒体也查不到齐小姐的真身。
归根结底。
是成琛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连我都被骗了。
“栩栩,你还想让我哥怎么去爱你呢?”
走到山底,懿儿看着墓园最高处的那片花墙,“其实,我问过我哥,真的不能放下你吗?可以试试接触其他女孩子,娶个真正的妻子,生儿育女,我大伯也会放心,毕竟他搞出这个坟墓,若是传出去,对集团的声誉会有影响,很儿戏,但是,你猜我哥怎么说?”
风掠过,懿儿叹出口气,“他说,若是那样,你就彻底不会要他了。”
我微微的别脸,呼出一口清冷的气,鼻腔涌着酸涩,强忍着不想流出眼泪。
“他很卑微吧。”
懿儿轻轻声,“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他成琛能说出来的话,自小,我就很怕他,因为他总冷着张脸,嫌我笨,嫌我学习差,我哭了,他也不理我,让周子恒来哄我,大伯母为了替我出气,就对他说,你对女孩子那么凶,将来一定会娶个厉害的老婆治理你,我哥还不信……”
她笑了笑,牵起唇角,“栩栩,现在我信了,你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或许我哥都不信他自己会方克头妻,但是他为了你能安心,不惜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没有做合约婚姻,没有和任何女人做戏,因为他不愿意你受到一丁点的委屈,栩栩,他很了解你,他知道你抵触什么,你的底线在哪里。”
“就像是现在,你明明回到京中了,我哥不晓得多想见你,但是他没有打扰你,他和你保持着距离,唯恐你会讨厌他,你觉得他很烦,于是他默默地关心你,栩栩,我想你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到了这些,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吧。”
懿儿握住我的手,“今天,我还要向你道歉,我和珍姐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会偷偷做这出戏,当然,我也有小姑子的脾气,对你有意见,你都给我哥欺负成什么样了?但是呢,我还有点暗爽,他在我这狂了这么久,终于有个人能修理他了,所以我希望,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重新接纳他好不好?”
眼里的泪还是流了下来,我对着懿儿的眼,发出一记似笑非笑的轻音,很涩苦,“懿儿姐姐,你说的很对,成琛很了解我,他太知道我什么性格,所以他在遇到我后,故意问我,要不要见见他的太太和女儿……”
我垂下脸,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愫,只是泪流不停,“他知道我不敢见,他就去提,因为他很生气,他要被我气死了,这四年他一直憋着股火,所以他要治治我……事实上,我也很生气,他成琛凭什么要气我!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呀,我是真的放手,我只是想要他幸福,不是要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