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您不要着急……”
珍姐慌乱的要命,带动的我都是一阵焦躁,只能不断的去安慰她。
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着急,披散下来的头发都伴着雨水和冷汗紧紧地黏在了脸上。
我扯过车内的纸巾不断的擦,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的脸色一定纸张一样的苍白。
好在不是晚高峰,路不堵,到了城中成琛的别墅我仍旧没看到救护车。
珍姐撑着雨伞正站在门口,待到我车子进院她便撑过伞帮我遮雨,“栩栩小姐,哎呀!你怎么……摔了吗?”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有点狼狈,敞开穿着的风衣,里面是一身粉格子的睡衣,睡裤的膝盖完全脏了,依稀能看出渗透的血迹,棉拖鞋也半湿不湿,“我没关系珍姐,成琛没事了吧!”
“他……你们先进来,进来再说。”
珍姐撑着伞带我进到大厅,紧张的看我道,“他……他已经昏迷了。”
啊?
“昏迷了?!”
大厅灯光透亮,很安静,我朝二楼一看,木棉花的油画依旧显眼,“他在哪里昏迷的?”
“书房。”
珍姐朝着楼上指了指,“我搬不动他……”
“您快催催救护车啊!!”
我抬脚就朝楼上跑去,奔到书房门口,猛地推开了房门,“成……”
刹那间。
安静非常。
成琛着一身藏青色的睡衣,戴着丝边眼镜,人坐在班桌后,对着电脑,手上翻阅着一份文件,耳朵上还别着耳机,正和电脑里的人用英语交流着什么,神态平和而又严谨,视频会议。
见有人唐突的推门而入,他本能的不悦,冷峻着脸一看过来,眸底当即掠过惊讶。
细品品,瞳孔中还有诡异。
活脱脱撞鬼了!
空气僵凝。
我依旧是推开门的样子,即便我眼镜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水雾,依然将书房内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哪怕他是一身睡衣,坐在那仍是姿态文雅,风流蕴藉。
视线微微一转,他班桌上的电脑旁还有一杯咖啡。
显而易见,他啥事儿没有。
临睡前还能忙忙工作。
数十秒的静止,我如同被隔空点穴了一般。
被珍姐给点穴了!
成琛看了我好一会儿,启唇用英文说了句先这样。
随后他便摘下耳机,眉头轻蹙的端详我,试探般,“梁栩栩?”
大抵依然是以为见鬼了!
咕噜~
我喉咙一紧。
自然明白是咋回事儿了!
珍姐了不得呀!!
我眼一低,“对不起。”
退出去便合上了门,身后的纯良一脸无辜,“姑,我不知道,我也以为……成大哥没事儿是吧。”
我闷着脸,走到楼梯处看到珍姐,她有点不敢看我,红着脸,“栩栩小姐,对不起,我真的……”
“珍姐,仅此一次,我不会生气,您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我压着声,光脚下着楼梯,脊背感觉到芒刺。
难免抓狂。
为什么总要我如此狼狈的出现在成琛面前!!
为什么!!
走得很快,到了客厅珍姐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栩栩小姐,你来都来了,就不要走了,外面下雨了啊。”
“珍姐……”
好歹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不好甩开,我生生压住火,耐心道,“懿儿姐没有跟您说吗?”
心咋能那么大!!
“我不信呀!”
珍姐哭丧着脸,小孩儿般和我闹着情绪,“栩栩小姐,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四年前你住进来时我就观察过得你的饮食习惯,很健康的,而且你是我们家夫人显灵特意安排……”
说话间,她转头看向从楼梯处走下来的成琛,“小琛!是我错!我今天不应该带栩栩小姐去墓地,不应该擅作主张将栩栩小姐骗过来,但是她说的不能跟你在一起的理由实在是没办法令我信服!我这把年纪真的等不下去了,她不能敷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