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奶奶哭着说不出话,抱着我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背身,“栩栩,奶奶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啊。”
“您快上车吧,有事来电话。”
车上的医护人员也在催促,我给她擦了擦泪,又将曾教授的名片递给她,一但路上大辉有啥异常情况再去电话询问,魏奶奶点头上了车,车门合上时,她在玻璃窗内还看着我哭,满是感激。
我没做多想,挥手目送救护车离开,这种事换谁碰到了都不能袖手旁观。
更何况,我同魏奶奶一家都认识了十一年。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驱车回了家。
换了身衣服正要去牌位屋子打坐,纯良鼓捣的手机迎上来,“姑,你看看这个。”
我看过去,是钟思彤在社交平台上晒的日常和照片。
她刚刚获得了最佳新人奖,她刚刚得了个最佳新人奖,晒了奖杯,还有一张同老人的合照。
上面写着,’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得到了荣誉,感谢一直爱我的小溪流们,与此同时,我也很想念我的外公外婆,他们曾是最疼我爱我的人,在我五岁时,他们就离开了人世,一眨眼已经过去了十八年,我想对在天堂上的他们说,我会继续努力,永远都不会忘记外公外婆做给我吃的饺子……’
很长的一大段,散文似的洋洋洒洒,留言鼓励声一片,很多的抱抱和心疼。
纯良等我看完就放大照片,“姑,我咋瞅着,她这外公外婆很眼熟呢?”
照片上的钟思彤还是三四岁的小娃娃,胖乎乎的坐在一对老人的怀里。
看着那对老人的五官,我心头忽的抽紧,“纯良,你再放大些……”
老人的五官越来越大,慈爱的笑容在我眼前却透着一股阴寒——
“是他们。”
“谁?”
纯良看向我,“姑,你见过他们?”
“十一年前,就是他们给你喝的虫子粥……”
我想起那个夜晚,那时我才来镇远山不久,和纯良闹得很不愉快,他离家出走,我追出去,赶上纯良犯病,岔路边突然出现了一对卖粥的老夫妻,“我一拳锤掉了那老太太的头,然后你一脚又将头踢飞了,这个老头还飞出去撵头……”
“是吗?”
纯良抽着眉眼,“我就看他俩眼熟,犯病时的事儿都是隐隐约约,记不太清了,再说我一想到那粥就犯恶心……”
我没答话,重点是那老头撵头后又扔出一句,梁栩栩,你迟早会死!
当时我很疑惑,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还想着是不是师父弄出来的鬼,就为了加深我和纯良的感情……
可也不至于给纯良掐成那德性,尿都出来了。
现在算彻底明白了!
合着那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是钟思彤死了的外公外婆?!
“姑,要这么说你命格还是和张变脸有关系啊!”
纯良睁大眼,“她外公外婆十一年前就找过来了,不是她偷得还能有谁!!”
“但是命格并不在钟思彤身上呀。”
我沉下口气,“如果她是用了我的命格,哪里还敢在我眼前晃?不过有一点,用我命格的这个人一定和她很熟悉,或是离她很近,否则她不会在我试探时笃定我没有找到。”
像是孟叔说的,钟岚当年对我生日那么好奇,一定有问题!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纯良看向我,“姑,时间不等人,咱们是不是得去京中了。”
正要答话,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下来电人,我接起就走回房间,“喂,刘颖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