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鞋帽,日常用品,哪怕是我戴着的眼镜,成琛都置办的很齐全。
眼镜试戴了一下,度数与我当下佩戴的眼镜一模一样。
哪怕成琛人不在,也一直在默默跟进关心我的生活。
整理妥当后我便打开手拎包,拿出里面的符纸展平,依次粘贴到夹克里面,做些调整。
正忙碌着,手机响起,接起就是懿儿的声音,“栩栩,你送我花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呢,张嫂来电话告诉我,说你送来了一盆杜鹃花,没多会儿张溪儿就上门将花抱走了,张嫂也是,张溪儿态度稍微强硬点,她就不知道怎么应对了,我回去就要和她说道说道,你送我的东西,她怎么能随便让旁人抱走呢。”
“懿儿姐,这事儿我知道了,张溪儿那性格你也了解,她是一定会同我炫耀的。”
我说道,“虽然我也很生气,但想一想,也就是一盆杜鹃花,她抱走就抱走吧,不算什么,本来我打算去医院看看你的,结果带着花出门才想起来,不好送你盆栽,就送到你家里了,待你出院,我会再送你一盆杜鹃花,一样的。”
“我已经给张溪儿去完电话了,她说正好去看望我小姨,看那盆花很合心意,就朝张嫂开口了,其实我很了解她,一定是她套了张嫂的话,知道花是你送的,她就要拿走,这个人一直这样,刚刚她还说要将杜鹃花还我,我用后脑勺想想都知道,她会去买一盆别的杜鹃花糊弄我,肯定不会是你送我的那盆。”
懿儿姐说起来也是不甘心,“不过就像你说的,我为了一盆花去发脾气,倒显得我不大度了,只能这样了。”
我借坡便安慰了懿儿姐姐几句。
咱求得不就是这个嘛!
若是懿儿姐姐在家,我去送盆花,钟思彤去要,懿儿姐姐也得糊弄她。
有些话目前还不好挑明,越解释越麻烦,基于此,我才会趁着懿儿姐姐住院,杀上门搞这出戏。
如今一看,钟思彤依旧没有让我失望,效率感人。
“栩栩,你这次回京中就不走了吧。”
我无奈的笑笑,“我也想留下来呀,可我是阴阳先生嘛,哪里有事就要去哪里了。”
“对呀,你是先生,栩栩,你知道添寿路吗?”
我眉头一紧,“谁和你说过这种事?”
“张溪儿啊。”
懿儿应道,“她说,她说认识什么高手大师,能帮我添加寿路,十年是两千万,不过她又说,可以不要我的钱,只要我能帮助她和我哥在一起,栩栩,我觉得怪怪的,添的是什么寿路,谁的寿路?不会是要我爸爸或是子恒折寿十年,转给我吧?”
看到没?
袁穷这是得了新皮囊,又开始无所不能了。
也对,他本来就没有下限。
“懿儿姐,张溪儿是怎么跟你解释的?”
“她说天机不能泄露。”
懿儿姐笑了声,“这话真是给我堵住了,我就纳闷儿,真要是天机,人怎么能知道?人能泄露什么?同张溪儿接触长了,我觉得她有时候神叨叨的,不过我对她口中的那位大师还是很感兴趣的,张溪儿很崇拜他,说他手眼通天,栩栩,你说我出院后,要不要去见一见?”
“我不是很建议。”
我应着,“很多事,你要是做了,就回不了头,像是添加寿路,大多都是先生去借的寿路,无论是和人借寿,还是同牲畜借寿,这都是重债,如果阴阳先生给你扛了,先生自身会承担很重的反噬,怕的是先生私底下又做什么手脚,也就是说,这寿路你通过他借完了,就得一直受到先生的牵制,对方会从你身上不断的获取利益,你看似活着,却如傀儡一般,里面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