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琛猝不及防的蹭了满脸。
我没心没肺的喷笑,好悬没被自己的鼻血呛过去!
幸亏处理及时,成琛被我折磨的几乎能去考护理员证书。
他带着我这个流着鼻血还傻笑的精神病迅速去到浴室处理清洁。
搞定后又换了床单枕套,床面才终于没有那么像是案发现场。
折腾一通我也老实了!
低眉顺眼的不敢再撩扯他。
现在这鼻血已经不是虚不受补才流了。
只要我情绪不稳定,它就会出来凑热闹!
没辙。
极致了!
估摸我的红细胞都已经处在了懵圈状态。
有时候我就是想打个喷嚏,呼吸急促丢丢,它们就琢磨着这原主是不是要订头驴了?
不行呀,咱们不能陪她送死啊,红细胞千军万马的就开始外逃,我这原主真控制不住。
临出门前成琛又接了几通电话。
成天擎明晚要举办寿宴,他身边的秘书便打来电话询问成琛的到场时间。
“你爸爸是怕你这儿子不去给他过生日吗?”
我正给成琛整理领带,难免皱眉,“秘书左一通右一通的来电话同你确定。”
“可能是有问题。”
成琛低笑,刮了下我的鼻子,“明晚你要不要陪我去,有陷井的话,我们好结伴逃跑。”
我嘁了一声,“那是你爸爸的寿宴,能有什么陷井?”
说话间,我放下手看他,“成总,您父亲明晚的宴会小女子就先不去参加了,待我身强力壮、臂能走马之时,再去探望拜会。”
这时机不合适。
我假模假式的朝他微微鞠躬,“请成总见谅。”
成琛眸底含着笑,亲了亲我的唇角,“明晚你在家里等我,我尽量早点回来。”
我嗯了声,见周子恒都在院里等上了,便推着他的背身出门。
目送着车辆离开,我还同珍姐聊了会儿天。
纯良因为我的连日昏睡,早就去找他的菲菲臭宝贝团聚了。
回到卧室,我脸色便沉了下来,脑中总是回放陈波最后大笑的场面。
真的很堵。
从通讯录里翻找出号码,接通后我先寒暄了几句,“池队长,其实我给您去电话是想问问您陈波的近况,他还在临海的精神病医院吗?”
“哦,我还没跟你说呢。”
池队长的声音一低,“他在月初时已经离世了。”
“离世?”
我匪夷,“走了?”
“对。”
池队长应道,“他就餐时趁医护人员不注意,将其他患者的筷子偷过来给吞了,感觉到痛楚后他满地打滚,造成了胃穿孔,医护人员要给他治疗,他拒不配合,筷子扎破了他的脾脏,抢救无效死亡,遗体还是我送到的殡仪馆,已经火化完毕。”
我一时半会儿不知说什么。
自虐式上路啊。
“说起来,陈波这些年也算是一波三折,他多次被诊断康复,可每次出院前,都会被病友匿名举报他有杀人动机,又被院里强制扣留观察治疗,五年来他再没有迈出精神病院一步。”
池队长应道,“那名举报者并不是长期住院病患,可他每每都会找出陈波留在暗处的证据,所以医生们最后研究决定,陈波终身不能出院,这样的人回归社会容易造成安全隐患,再加陈波的情绪隐藏的太好,连医生都看不出破绽,还好有那位举报者,否则报告只要送到我这边签完字,陈波就会恢复自由,极易对你造成伤害。”
“对我造成伤害?”
我问道,“池队长,您现在方便透露那名举报人的信息吗?为什么那名举报人会发现陈波有杀人动机,陈波出院后会来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