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嘶了口气,“十二岁吗?”
“多大年纪都有,菲菲说目前最小的是三岁,最大的是八岁。”
纯良回过味儿,扔了苹果核看向我道,“姑,你能算出来这人|贩子是谁?”
“我算不出来。”
我实话实说,“但我右臂疼了。”
“那不就……”
纯良蹭~!的站起来,“袁穷啊!”
“差不离。”
话音刚落,纯良就要打电话,“卧槽,这是大线索啊,我得和菲菲言语一声……”
“纯良,你先别急。”
我拦了拦他,“我们还无凭无据呀,齐菲突然去和警|方说是袁穷做的,警|方那边也会疑惑,而且袁穷现时人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总不能让我去和警|察解释只要是袁穷作恶,我这胳膊就能起反应,这话谁信啊。
“可这事儿不急也不行啊!”
纯良说道,“那四个孩子别出事儿了!”
“暂时应该不会。”
我绷着气琢磨了会儿,看向他道,“如果袁穷单纯的想要抓走他们杀掉炼成小鬼那未免太大费周章了,完全没有必要,也不符合袁穷做事谨慎的性子,他敢闹这么大,一定是要做大事,在阴阳术法中,取数喜欢三、六、九,三才,六合,九宫,要么就是八卦,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四个男孩子,所以你应该让齐菲提醒警|方,近期内一定还会丢孩子,确定完准确数字,我就能推出袁穷要搞什么把戏,当然,我这边也会尽快逼出他现身,由此,便可保证孩子安全。”
第六感也在提醒我,这四个孩子目前不会有事,袁穷肯定在憋个大活儿。
正好我今晚要去捣他老巢,若是能将袁穷逼出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纯良只得点头,“行,姑,那你小心点。”
“放心吧。”
我说着,“对了,你让齐菲打听下那四个孩子的生辰八字,等我回来再算一算,他们命格上有没有共通的地方。”
老天爷呀。
袁穷这一步一步走的,果真是世间大魔!
纯良嗯了声,面上隐隐的透着担忧。
但事情就杵在这,有时候你着急也没办法。
一来逮不着袁穷的影儿,二来不认识那些孩子。
像我当年丢了命格,我爸爸张口就让师父掐指算出是谁偷得我命格,气的师父差点没给他轰出去。
即便是手眼通天的先生,也做不到凭空掐算,那叫胡说八扯。
坐进车里,我驱车直接前往临海,今天必须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解决了。
车子很快就驶入了高速,路边的枯枝极速的后退。
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
再难得日子,都会过去的。
放着轻缓的歌曲,我无端看向了左手,小拇指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甭说现在戴着皮手套,就算是将手套摘下来,也看不出小指短了半截。
纯良帮我定制了个指套,正好能卡在我的指根,戴好后手部外观看不出异常。
瞅着我仍是全须全尾儿。
时间过得很快,算算日子,再过半个多月就能将秘罐挖出来了。
到时候我只要兑到烈酒里交给周子恒,成琛就能出来了。
心底隐隐的疼,不知成琛喝完这些,是否会如师父所言:大醉之后,如梦一场,一切归空。
这一刻,我倒是希望成琛能失忆,将我忘得干净彻底。
这样,他很快就可以重新开始,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看着风挡,我兀自笑了笑,脸颊无端有些湿热。
庆幸纯良不在,不然他又得笑话我。
虽然我从十几岁起就确定喜欢成琛,但那种喜欢是带着一丝距离感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