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钱文君摇头:“母亲也不是说要找这女子回定州,只是想让我看看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先如今过得如何,也算为大哥看看,若是那女子未有婚配又对大哥有情,那,自然是想成人之美的嘛。”
听到这里,陆若锦算是听明白了,但还是很难:“那,这女子姓甚名谁呢?”
这京安城这么大,找一个人,像大海捞针一般难。
钱文君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卷轴,打开一看是一个女子的画像,但是画卷上的脸遮着面纱,只见到了眉眼……
见状,陆若锦为难的看向钱文君:“这……也太难找了吧?”
她也总不能拿着画像在大街上逐人对照吧?
钱文君却指着画卷的右下角有个小批注:“这里有个姓氏和字,虽然不知道名,但有姓氏和字,应该可以找吧?”
这画卷还是她和母亲二人协力从大哥书房偷出来给画师照搬过来的,原幅还挂在大哥的书房里呢。
她第一次进大哥的书房才知道原来书房里内有乾坤,难怪他的书房谁也不让进,连丫鬟仆人都许。
陆若锦凑过去仔细的看,只看得出一个:姓氏 宋,字 云深
“宋云深?!”
这名字没听过……
钱文君纠正她:“云深是字,不是名,这女子姓宋,字云深,至于名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哦……”
陆若锦这才幡然醒悟,差点忘记了,古人是有字号的。
“锦儿姐姐,你可知道京安城内姓宋的人家?”
钱文君苦着脸的看着她。
陆若锦想了想,在她期盼的眼神下缓缓点头:“是有一家姓宋,但京安城里面姓宋的可能不止这一家。”
“真的?!”
钱文君眼神一亮:“那太好了,我们先问问,是不是那家,不是再继续找。”
说风就是雨,她起身拉着陆若锦就要往外走。
“诶诶诶,你等等!”
陆若锦忙拉住她:“你别急啊。”
“我急啊,我再有十天就得回定州了,到时候还没找到我没法跟我母亲交代了。”
钱文君急得要跳脚。
“我所知道的宋家,是前太子太傅的宋家,不是你说去就去的。”
“太傅的家?”
钱文君眨巴着眼睛看她:“那,那怎么办?”
叹了口气,陆若锦将她按了坐回去:“我来安排,我先去帮你问问,若是真的是,你再好好想想要怎么做。”
这事情是瞒着钱文铂做的,他当初宁可与家人割断都要留在京安城,可见决心和他们之间的情谊有多深,又为何突然之间回定州,自此不再踏足京安城。
这个中的缘由不是问问就能有结果的。
若是他们二人早已断了情缘,他们这般干涉也不好。
舅母担忧儿子她能理解,钱文君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她也怕把事办坏了。
只能她先去探探口风。
宋家,她唯一认识的只有宋瑜白,但,与宋瑜白也不算很熟络,这个事情,她还得再好好想想。
两人商量完陆若锦出了凉亭便往秦氏的院子去了。
却被告知秦氏又去禅山寺了,而且走得匆忙。
“去禅山寺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
她转身便又往劲风堂去,却见陈统领一人在悠闲的擦拭刀剑。
见到她来还很奇怪。
“少夫人?你怎么来了?”
陆若锦张望了一周都没见到谢景宸和仲秋,便问:“陈统领,世子呢?他不练了吗?”
她这一问,陈统领一脸欣慰的说:“世子啊,不必练了,我这个师傅教不了他,少夫人不必担心,世子现在的水平,武考夺魁信手拈来。”
今日一早世子便与他比试了一场,三招他便败阵了,如此实力,武考都屈才了。
虽然知道世子不是真真切切在他这里学的,但是能有世子这样天赋奇才的学生,他还是很欣慰骄傲的。
说着将手里的剑收入剑匣:“明日开始,我也不必来侯府了,少夫人,后会有期。”
说罢,陈统领抱起剑匣便要走,陆若锦连忙追上去:“那,世子现在人呢?”
陈统领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今日一早他就出门了。”
说完便走了,陆若锦看着他走远,心里的不安不断的扩大,总有不好的预感。
“少夫人,李掌柜来了。”
仆人前来通报,陆若锦不得已,只能先去账房见李恭.
“少夫人,这是最新的账册,粮铺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扩展了,如今京安城有四家粮铺在我们的掌控内,盐铺也有两家在掌控内了。”
李恭如数珍宝的将那些账册一本本放在拴上,不得不佩服她独到的眼光,边境战况凶险,又时常有急报来,前些日子还让商户筹银两,局势紧张。
布行没影响,但是粮盐一夜之间水涨船高,他们才入的局,便已经赚得盆满钵满。
陆若锦随手翻开一本账册,突然想到前些日子朝廷筹银两之事便问:“李叔,前些日子朝廷筹银两,听闻定州钱家出了不少,我们也出了吗?”
“少夫人,我们商行只出一点绵薄之力,不足一提,而且定州也并非钱家出的银两,是大少爷个人名义捐赠的。”
“我表哥个人捐赠?”
陆若锦有些奇怪,钱文铂怎么突然会这么积极?花这么多银子帮助太子?
她越想越奇怪,心口满是疑团,却也知道问李叔是问不出结果的,便也没问了。
待她与李恭等人从账房对完账出来已经开始日落西斜了。
送走了他们,她便唤素儿去找仲秋,看看谢景宸到底去了何处。
她刚梳洗完坐下,便听到门外嘈杂的脚步声,不过片刻房门就被人粗鲁的撞开了!
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放开我!本世子还要喝!”
谢景宸的声音浑浑的在门口传来,她连忙过去,便见到他喝得东倒西歪的被人搀着进门。
素儿和仲秋手忙脚乱的扶着他。
“怎么回事?”
仲秋见到她连忙行礼,然后无奈的说:“世子喝多了。”
他一夜未归就是去喝酒了?!
还未待她追问,谢景宸便将人都轰了出去,自己关上了房门,醉醺醺的朝她靠近,眼神落在她身上,抬手轻抚上她才梳洗完的长发。
放在鼻尖细细一闻,眼神微沉,看起来比往时都更黑更灼热,他看她的眼神好似要将她拆吃入腹似的。
这眼神太过于摄人,陆若锦心底微颤,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他便进一步,直到将她逼至墙角,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