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他神色晦暗不明,陆若锦有些疑惑,却也没太在意,就当他在柳盈那里受到不快,跑她这里来了。
见他没受伤,她也神色轻松了不少,行了一礼便当做打招呼了,径直走到房间的书案前把昨夜还未归纳好的书籍简单收拾一下。
她知道他心情大约不好,也猜到大约是因为在柳盈那里讨不到好。
一想到这些,陆若锦便越发觉得心口堵得慌,他不出现在她跟前,她还可以当做没看到。
从柳盈入府以来,她便已经想开了,不管是愧疚也好、自私也罢,她都想清楚了,趁现在还未对他动心时赶快抽离。
等她想办法帮侯爷渡过这个死劫,没了愧疚,她便要和离了。
不管日后如何,他是纳三妻四妾也好,浪荡一生也罢,都与她无关了。
原本这样想应当是开心的,至少她放下了,她是这样以为的,可每次想到日后两人形同陌路,她便又觉得心口刺痛,没由来的难受。
见她如此冷淡态度,谢景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起身走到她身后,低头看她忙碌的模样,眸色更加暗沉,薄唇微抿,抬手拉住她的手。
突入起来的动作,陆若锦一阵疑惑,低头看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扣着她的手腕,她没有转过身看他,而是语气淡漠的说道:“世子若是在竹林阁受了气,就去找她,别在我这里撒气!”
她不是他的出气筒,更不是他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人!
她已经够退让的了!
说罢,便挣扎着要挣开他的手!
却没想到他的力道大而霸道,直接将她扯到了他跟前,几乎是落在他的怀里,她被迫直面他。
“谢景宸!大半夜你发什么疯!”
这些日子她忍得已经很够了!
他还想如何逼她?!
“你要做什么便做什么,你要纳女人进府我也不阻拦,你还想怎么样?”
当她是完全没有脾气的工具人吗?
她现在倒是有些气恨自己,如此被他左右情绪。
“是吗?我还得感谢你的宽容大度了?”
谢景宸眼眸底下是掩盖不住的火焰,他眼里带怒,恨不得将捏在他手里的瘦弱手腕捏碎。
可偏偏手却好似不受控制,硬生生的克制着。
“倒也不必感谢!”
陆若锦侧过头冷漠的不去看他,手腕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她干脆放弃了。
他却偏偏不如她的愿,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
“你是真心大度,还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另有所图根本就不在意我这个人?”
他身子微微探向前,看向她的眼神犹如饿狼盯着猎物般充满了侵略性,让人心生胆怯。
“我……”
陆若锦莫名的有些心虚,她确实是有愧疚,只是,她现在已经在想尽一切办法弥补了!
“你什么?陆若锦,本世子一直在想你当初为何偏要嫁给我。”
谢景宸眼里闪过一抹自嘲:“你费尽心思的要嫁进侯府,却能睁眼说瞎话的对我说是为因为一见倾心。”
说罢,他的眼神落在她红润的双唇上,眸色越发的暗沉,指腹粗鲁的抹过,甚至连唇脂都被蹭下:“这么好看的嘴,怎么那么能骗人呢?”
陆若锦忍不住的往后仰去想挣扎着避开他的手,却没能成功,只能含糊道:“你本来也不信,现在跟我翻什么旧账!”
这个事情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他们二人对这个事情本就已经摊开了说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
谢景宸听到她这话忍不住冷笑,几乎咬着牙的说:“是我该问你吧,费尽心思的嫁入侯府,如今却让陆家举家协助齐王。”
“!”
陆若锦心里一惊!抬眸看他。
他的眼神犹如夜里的毒蛇那般阴森发狠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那岳父大人,将兵部印章都交给了齐王,我父亲如今在前线等着军械,他们却将军械之事一压再压。”
说着,他扣着她下巴的手克制的用力捏住,仿佛下一刻便要将她捏碎般,眼神带着戾色的说道:“你们就那么容不下我们?为了赶尽杀绝,竟连美人计都舍得用。”
陆若锦眼眶微红,无言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谢景宸突然怒喝一声!
他的怒意铺天盖地的向她扑来,她竟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
“父亲是为了救我,当时我被齐王的人挟持……”
“哼,那日应当是你们演的一出好戏吧?你们陆家为了掩饰自己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她话还没说完,谢景宸便冷哼打断了她,眼里的鄙夷让她愕然,她万万没想到他会这般想。
她深吸口气,想解释,想辩解,却发现是事实胜于雄辩,事实已经造成了,现在边境的困境有一份是他们陆家的功劳。
无从辩解,也无从说起。
陆若锦莫名的感受了一阵无力感。
“不管你怎么想,我们真的从未有过想谋害谢家的想法,否则我为何要嫁过来?”
她现在已经是谢家的人了,谢家毁她也跟着毁。
“是啊,你为何执意要嫁过来,不就是为了齐王吗?在外面哪有深入敌情打探得清楚啊……”
谢景宸早已听不进她的半句真话了,他捏着她的下巴,神色阴沉的端详着她的容貌,突然眸色越发的狠戾:“所以,自成婚以来,你都守身如玉便是为了他?”
陆若锦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个转身将轻松将她带到了床榻之上,并单手将她双手高高抬起狠狠的压住固定在头顶之上。
她欲挣脱却发觉他力气大得惊人,想抬脚将他踢开,却被他的双腿压住动弹不得。
他的吻,就像狂风暴雨般,遽然而落,带着无法宣泄的怒意,狠狠的吻,不似之前的吻,这次的吻狂躁得让她微颤。
带着惩罚的吻,像攻城略地的士兵,把她攻陷得寸土不留,吻得她的唇一阵发痛,却避无可避。
另一只手扯开她的腰带,冰凉的手掌,沿着松开的衣袍滑进她的里衣,挑开她里衣的绑带。
冰凉的手掌碰触到她腰间的皮肤,引起她的一阵轻颤,那大掌像贪婪的蟒蛇,在她柔滑纤细的腰肢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