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点头,看着马芸儿招手,连忙跟上去,“芸儿,我打地铺。”
“不然你还想睡哪?”
安宇屁颠屁颠的跟着马芸儿回房,我收回视线,刚走上楼梯,脑海中传来相柳的声音,“你相信你现在发生的都是真的?”
我脚步停下,看着古堡周围,没有理会,相柳的声音再次传来,“死亡之恋不是我种在你身上的,而是幽都。”
我眸光微动,并未回应,但不得不承认,我听进去了。
罂粟是冥界的罪恶之花,是死亡之恋的意思,这个我知道,但不排除是相柳所为,毕竟以他的能耐,嫁祸给幽都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我知你不信我,不过,我可提醒你,你的父君可没有你看见的这么好。”
我拳头捏紧,提到天君,我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
“你看你,还是被我说的影响了,离,你可知道你为何叫这个名字?”
相柳突然对我打开了话匣子,不管我理会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因为需要你远离天君,离的远远的。”
我身体一怔,赶忙把这些甩掉,相柳魔神无孔不入的控制我,这是打算给我洗脑。
“你并不喜欢当神女,看似高高在上的神女却活的不如普通的仙君,无论你立下多少的功劳都抵不过你犯下一错。”
我的脑海中浮现一幅幅画面,是离穿着铠甲的模样,她凯旋归来,但她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笑意,天君笑意盈盈的夸赞她,一次又一次,可始终没有出现过笑。
“你可知道,你为天君立下无数的战功,因为你想得到天君的父爱,所以你一直都很努力的活成天君想要的金乌神女,可你从来都没有笑过,因为你害怕。”
相柳轻叹一声,“你知道你是怎么沦为看守神女吗?就因为你战功显赫,你的能力越来越强,有人在天君面前告状,说你仗着自己战功显赫不把天君放在眼里,让天君有了危机感,便将你安排去看守我。”
我听到这,脑海中竟然跟着浮现了天界的画面,历历在目,真实的让我无法分辨真假。
“堪比战神的金乌神女看守我一个没有肉身的魔神,还特意将朱雀神君安排与你一起,你可知道,你的太阳真火与朱雀神君的南明离火相互克制,修炼之时,若是相撞,便是两败俱伤。”
我拳头捏的更紧,脑海中的记忆不断的浮现,我看见我与秦渝,我们穿着一红一蓝的衣服各自修炼的画面,但每次我都面露痛苦之色。
我甩掉脑海中的画面,告诉自己,这都是相柳给我制造的幻象,他这是想要控制我。
“你以为我为何能将并蒂果种出,若非天君故意,我又怎能你们的眼皮底下幻化成你们的样子给你们服下并蒂果?”
相柳越说,我脑海中的记忆越来越多,我看见相柳幻化的秦渝给我送并蒂果,又看见相柳幻化成我的模样去给秦渝送并蒂果,我们两人没有一句话,冰冷的接过,各自执行任务。
“你战战兢兢的按照天君吩咐去做,可惜,终究是你太强,让天君生了忧。”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我都不相信。”
我冷声开口,“我知道你想要乱我心神,你想怎样说都行,我只相信最终的真相。”
“真相!”相柳听到我这话,哈哈大笑起来,“离啊离,你说你为何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我,你以为我给你和朱雀神君为何种下并蒂果,你和他相爱后,为何天君一怒之下,不顾及你的战功,一错将你贬入凡尘,你又可想过,你入忘川之时,洗涤时的噬魂之痛都是谁给的?是我吗?”
不是吗?
因为相柳给我服下并蒂果,所有的一切都开始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我与你说这么多,你却始终信他不信我。”
相柳说完便没了声,我拳头捏的死死的,相柳说过的这些在我的脑海中有了记忆,无法抹去,虽然不全,但是却真实,清晰。
“为什么是秦渝?”
我喃喃低语,走进房间,看着给我铺床的秦渝,心情很复杂。
如果相柳说的都是真的,那秦渝就是天君用来压制我的,可我的记忆中,秦渝并未伤害过我,一瞬间,我突然慌了。
我不知道秦渝有没有受天君的旨意来接近我,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无辜的。
可秦渝与我服下并蒂果,等同于一条命 ,若是他真的奉旨而来,那他是不是做好了和我同归于尽的准备?
“安心,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秦渝喊我,见我愣神,走到我身边,眼神担忧,“安心,你怎么了?”
“秦渝,你炎的记忆不是恢复了吗?全都想起来了吗?”
相柳刚刚和我说的话,秦渝是没有听见吗?要不然他怎会不知道我刚刚都听相柳说了什么?
“想要全部恢复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会抓紧,到时候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前世所有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