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我点头道,“不过,阁下是不是该去查查那三个强盗?玉山宗治下,居然也有这样的亡命之徒,说出去,恐怕名声更不好。”
刘伟成的脸色有些不好,扯了扯嘴角,这时,一个穿青色短打的人过来,低声说:“刘师兄,现场和他们说的差不多,没什么古怪。”
刘伟成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说:“袁娟女士,很伶牙俐齿啊。”
袁娟是假名,我和沈安毅留的都不是真名。
我淡淡一笑,说:“多谢夸奖。”
刘伟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陶芳菲说:“老师,这个刘伟成是个管事,这些管事的职位不高,但权力很大,据说得罪了他们,连山门都进不去。”
她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说:“不过,以老师的身份,别说是这个外门弟子了,就是嫡传弟子,不,就算是玉山宗的长老,也是要以礼相待的。”
我不置可否,道:“你有什么打算?”
陶芳菲握紧了拳头,坚定地说:“父亲虽然不在了,但我的任务一定要完成。”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那就祝你好运吧。”
我们回了房间,第二天一早,就进了昆仑山。
昆仑山脉很大,全长约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米,宽130-200公里,西窄东宽,总面积达50多万平方公里。
玉山宗只是其中一个宗门,据说还有两个宗门,也是久不入世,早已被世人所遗忘。
这一次我们进得不深,只在外围转了一圈,除了找到不少灵植之外,没有别的发现,血脉里的记忆也没能唤醒。
夜色有些深了,我从乾坤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帐篷,在一条小溪边露营。
沈安毅朝河里劈了一掌,很快就提着一桶水高兴地回来,说:“姐姐,我抓到了几条鱼。”
我往桶里一看,一共三条,每一条都有成人手臂长,背上有金线,在篝火之下熠熠发光。
“这是……金线鱼?”我惊讶道,“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种灵鱼,咱们今天有口福了。”
沈安毅目光灼灼地望着我,一脸的求奖励求抚摸,我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你来杀鱼,我去找点灵植来做汤。”
我在周围转了一圈,找到了不少好吃的灵植,还有一大把洁白如玉的玉石菇,回来之后,沈安毅已经将鱼杀好切块,我将蘑菇处理好,和其他灵植一起放入锅中煮,没过多久,一股醉人的香味便飘了出来。
沈安毅眼睛晶亮,我笑道:“看你,跟个小馋猫似的,十八岁了还长不大。”
说着,便舀了一碗鱼汤给他,他喝得唏哩呼噜的,热气蒸腾起来,将他的脸映得通红。
忽然,我拿勺子的动作一顿,看向那边的草丛,道:“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草丛中走出一个穿着英伦风学院服的少年,和沈安毅差不多大,月光照下来,为他清秀的脸蛋染上一层淡淡的荧光。
“抱歉,我本来不想打扰两位,但你们做的鱼汤太香了,我实在是没忍住。”那少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这个少年居然是五品修道者,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修为,看来身份不简单。
“既然相逢就是有缘,一起来喝一碗鱼汤吧。”我邀请道,多个朋友多条路,他看起来没有恶意,不如卖个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兴冲冲地跑过来,我舀了一碗鱼汤递给他,他拿过去就喝,烫得嘶嘶抽气。
沈安毅跑到我的身旁坐着,警惕地望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警告:她是我的,你要是敢抢,就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