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露出懊悔的神情,嘴巴合不上,一直流着口水,说:“早知道你是异人,我该明天再来。”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啊。”我耸了耸肩,然后往他的丹田处一点,他顿时觉得一股气息钻进体内,片刻之后,他浑身奇痒无比,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皮肤下面不停地爬动。
他想要去挠,可惜他被我的力量压着,根本就动不了,这种奇痒让他难受得不停地扭动,只撑了不到十分钟,就大叫道:“我说,我告诉你,求你救救我,痒,好痒啊!”
痒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些人承受得了痛,但不一定能够承受痒。
我在他丹田一点,他顿时松了口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满身大汗。
“说!”我厉声道。
“是樊少的命令。”
苏若浑身一抖,惊恐地看着他,我沉吟片刻,一个手刀打在杀手的脑袋上,将他打晕,然后问:“苏若,这个樊少到底是谁?你们有什么过节?”
苏若脸色煞白,道:“他一定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君瑶,你,你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我看了墙上的杀手一眼,说:“我已经被卷进来了。”
她咬着牙说:“没关系,他还不知道你,这个杀手,我会把他清理干净的。”
我沉声道:“你有胆子杀人吗?”
她浑身抖了一下,忽然扑到一边,拉开了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信封,信封里居然是一把枪。
她抱着枪,咬牙道:“我有这个。”
她眉目之间的疯狂与狠厉让我暗暗有些心惊,说:“你想杀了他,又去杀樊少?就凭着这么一把小手枪,你以为就能杀得了他?”
她露出悲戚之色,说:“是他逼我的,是这个世道逼我的!就算与他同归于尽,我也要杀了他!”
我手上一动,那把枪就落在了我的手上,她惊讶地望着我,我道:“你也看见了,我有点本事,告诉我,说不定我有办法帮你。”
她这才反应过来,颤抖着说:“君瑶,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嘴角勾了勾,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我现在是你和小萧唯一的希望。”
她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跟我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苏若姐弟俩,原名不姓苏,而是姓萧,她叫萧若,她弟弟叫萧苏,他们的父亲本来是一个很有名气的玉石商人,家中开了一个玉海阁,生意很兴旺。
但是十年前,他们的父亲在骠国的玉石公盘买下了一块原石,当场解石,里面居然有一块帝王绿。
顿时整个公盘都轰动了,而樊家的六少樊胜光也在场,他看着眼红,想要买下这块帝王绿,却不肯给高价,他们的父亲当然不肯卖,樊胜光就动了杀人越货的心思。
就在他们父亲回榕市的路上,樊胜光派人杀害了他,父亲的助理因为出门买东西逃过了一劫,逃回了榕市,告诉了姐弟俩和他们的母亲。
萧母悲痛欲绝,跑去报了警,但樊家势力非常强大,警方只是草草调查了一下,根本不怎么管。
萧母不肯死心,要到首都去告,樊胜光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他们全家杀死。
他们是坐火车上京的,在火车上,樊胜光安排了几个混混,趁着夜黑风高,钻进了他们的车厢,萧母为了保护他们姐弟俩,拼了一条性命,他们为了活命,从窗户跳了出去,而母亲却被活活捅死。
弟弟萧苏也被捅了一刀,这一刀正好伤了他的腰椎骨,再加上跳车的时候受伤,他便彻底下半身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