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尹晟尧互望一眼，道：“很不好。”
百里夫人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晕倒，百里隼扶住她，说：“两位大夫，她的身体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请两位如实相告，我们……受得了的。”
尹晟尧沉吟片刻，问道：“令千金在生病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不管多小的事，都要告诉我们。”
百里夫妻俩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什么奇怪的事来，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佣走了过来，说：“先生，夫人，我……我想起了一件事。”
百里隼连忙道：“那你还不快说？”
那女佣十七八岁，名叫郑晓美，和百里佳玲差不多年纪，她的母亲一直在百里家当佣人，她寒暑假的时候也会来帮忙，和百里佳玲从小一起长到大，关系很好。
在百里佳玲生病之前，在学校听人说，有个占卜师特别的灵验，能够看到前世今生，于是她就拉上郑晓美一起去了那个占卜师的店铺。
本来郑晓美对这些事情是不相信的，但百里佳玲要她陪她，她也不好不去，谁知道真的从占卜师的水晶球里看到了前世今生。
我忍不住问：“百里佳玲的前世是什么？”
郑晓美有些犹豫，偷偷看了看百里夫妇，我说：“这对她的病很重要。”
百里夫人急忙说：“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郑晓美说：“佳玲的前世是……是一个男人。”
百里夫人道：“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郑晓美硬着头皮说：“是一个性格……很不好的男人，做了很多错事。”
百里夫人听出味道来了，皱起了眉头，我道：“这里人就我们几个，你不要有什么顾忌，都说出来吧。”
郑晓美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占卜师说，佳玲前世是个纨绔子弟，但是性格很恶劣，以折磨妻妾为乐，他的第一任妻子嫁过来没有两年，就被他活活折磨死了。一连害死了三个正妻，妾室婢女无数，府中怨声载道，都被他用权势压了下来。他的第四个妻子给他生了个儿子，但他却因为那孩子哭闹不休，就将它给活活摔死。”
百里夫妇脸色很难看，虽然那是前世的事情，但传扬出去，对百里佳玲的名声也很不好。
我继续问：“然后呢？”
郑晓美说：“占卜师说，佳玲前世犯下了滔天的罪行，这辈子是来赎罪的，她活不过二十岁，在生命的最后两年，会遭受到十分恐怖的痛苦。”
我和尹晟尧互望了一眼，说：“那个占卜师在哪儿？带我们去看看。”
郑晓美立刻露出了恐惧的神情，说：“那，那个占卜师……有点邪门，我，我害怕……”
百里夫人怒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们说？”
郑晓美低着头，道：“佳玲不许我说。”
“佳玲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百里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责骂。
百里隼却想得更多，道：“你说佳玲是在学校听人说的，她是听谁说的？”
郑晓美仔细想了想，道：“佳玲没有告诉我，但是我听别人在传，说罗玲菲也去找过那个占卜师，她的前世是个小家碧玉，善终了。”
“罗玲菲？”百里隼眯起眼睛，“罗家？”
百里夫人惊道：“罗家和我们家不是世交吗？他们怎么会害我们？”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百里隼道，“晓美，你现在就带我们去找那个占卜师。”
“等等。”我叫住他，说，“我们谁都不知道这个占卜师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去太危险了，还是我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