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不叫这个叫什么？
“唐先生……”
“叫我的名字！”
“唐明黎……”我扯了扯嘴角，说，“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唐明黎沉默了下来，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我忍不住打破这种宁静，说：“您有什么话，尽快说吧。”
“我说过，不要对我用敬语！”他再次厉声道，模样有些吓人。
我震惊地望着他，他这是要干什么？
唐明黎沉默很久，久得我都要以为他变成哑巴了，他才开口道：“你很爱以前的我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紧张起来，上次他这么问我，结果就是给了我一刀，这次又要干什么？
“如果……我想跟你复合，你觉得如何？”他终于开了口，但所说的话却让我无比震惊。
什么？我听错了吗？
他要和我复合？重新在一起？
“这……不太好吧。”我脸上的肌肉跳了跳，说，“唐……唐先生，请不要开玩笑好吗？”
唐明黎严肃地说：“我没有开玩笑，我很严肃。你可以不用急着回答，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这三天里，我就住在隔壁的荷园。”
他转身欲走，我叫住他：“唐先生，明黎已经过世了。”
唐明黎侧过头来，说：“我还活着。”
“但是……你已经不是他了。”我说，“你没有我们之间的记忆。”
“那就重新开始。”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可是……”
“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唐明黎冷着脸，说，“既然如此，我们就有复合的可能。”
“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皱起眉头。
“你们又没有结婚，分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打断我。
我眉头皱得更深，说：“不可能的，唐先生，如果我抛弃了晟尧，又和你在一起，我成了什么人了？”
“我们修道之人，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他上前两步，深深望着我的眼睛，说，“只要你对我有情，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往后退了退，面色严肃道：“唐先生，抱歉，我对以前的明黎，的确有情，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已经随着他的消亡，一同葬进了坟墓。而我……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也只是把你当成他的替代品，我不能这么做，这无论对你、对我，还是对晟尧，都不公平。”
他忽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胳膊，说：“他能够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只会多，不会少！”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拉开，说：“唐先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也放下吧。”
“如果我能够这么容易就放下，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他咬紧了牙关，眼中露出一抹恨意，道：“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你不来，或许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受这样的苦楚。”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并不需要忍多久，等你彻底杀死了从极，回到东岳大帝的肉身之中，我再将他体内的血拿走，到时候，我对你来说，就相当于是个陌生人，或许不到三五十年，你就会彻底将我忘掉。”
他沉默了下来，良久才咬牙切齿地说：“元君瑶，你真是个祸害。”
我心口一疼，以前的明黎，是绝对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的。
我的脸色冷了一分，心也凉了一分，说：“唐先生，不如这样，我将你体内的那些血液给拿走，这样你就永远不用受痛苦了，如何？”
唐明黎咬紧了牙关，忽然抓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与他对视，道：“元君瑶，你别太嚣张了！不要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敢如此放肆。”
“你的喜欢，我要不起。”伤人的话从我口中说出，目光阴冷道，“既然你舍不得现在的修为，就不要来给我甩脸色，我也是有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