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住……
这于厉怀禹无疑是个噩梦。
他清楚知道,商赐是不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骗人的。
厉怀禹目光担心,看向了沐裳衣。
沐裳衣一迎上他的目光,眉心突然不受控制跳了一下,“你怎么了?”
刚才厉怀禹的眼神很奇怪。
包括现在也还是这样。
他似乎是在担心什么事情。
沐裳衣一脸不解,“我跟你说话,你回我。”
“没什么,我就是看你今天晚上吃的不多,担心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厉怀禹想让自己快速镇定下来。
现下的情况不能慌张。
商赐肯定有办法解决的。
他既然能说出来,就代表这件事情有转机。
厉怀禹起身,“我去跟商赐见一面,有点正事要谈。”
沐裳衣不疑有他。
等厉怀禹走后,沐裳衣也不想吃东西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人一不在身边,就没什么心情。
难道是因为最近肚子里揣了一个,所以心思比较敏感?
怀孕真不好。
沐裳衣以前也没想过自己会怀孕,但如此意外,谁也没预料到。
既然孩子有了,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
……
商家。
院落中,夜空中点缀着无数繁星。
厉怀禹着急到直接就穿着拖鞋过来。
“商赐,你那消息是什么意思?最好不是跟我开玩笑,那是我跟衣衣的第一个孩子,我不会让ta出一点意外。”
商赐扫了他一眼,最终目光定格在拖鞋上。
“看得出来,你的确很急迫想求证一个真相。”
厉怀禹低骂,“这不废话,要是你跟沐想月的第一个孩子留不下来,你恨不得去拜一拜全天下的神仙。”
“…………”
商赐不会做那种假设。
“你别卖关子了,先告诉我怎么解决,我跟她之间绝对不能是这样的结果。”厉怀禹一脸烦躁。
若是能早一点防备,结果肯定会不一样。
商赐直言:“沐家人是什么态度,关于我跟沐想月的恋爱。”
厉怀禹将在客厅里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说给商赐听。
“沐想月被岳母叫进房间,至于她们在里面到底都聊了什么,这一点看我无从得知。”
商赐调侃,“都叫上岳母,已经得到肯定了?”
换做之前,厉怀禹肯定要得意一会儿,自从听了那个噩耗,心头就像是被巨石压住,根本喘不过来气。
“婚期由衣衣和父母商量。在我的努力之下,也没什么做不到的。”
“商赐——”厉怀禹蛊惑道,“我成了你以后的姐夫,大家都是一家人。”
“我相信有我的存在,跟你里应外合,你还怕不能跟沐想月早点结婚成家?”
“结婚成家之后就是生孩子,你们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以后争取我们两个的孩子做好姐妹好兄弟。”
“……”
商赐瞥他一眼,“我不吃画大饼那一套。”
“你快告诉我,该怎么办。”
厉怀禹是真的一秒钟都等不了。
商赐:“带她去国外生活就行,孩子没出生之前,除非过年过节别回来。”
厉怀禹怀疑:“只是这么简单?”
本来之前沐裳衣就是想着要在国外生活。
这么看来,只要孩子出生之前不回国就一切大吉。
但,毕竟一步行差踏错就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厉怀禹忍不住多问。
“商赐,关键时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惜字如金。”
“不相信就算了。”商赐神态更随意。
厉怀禹:“……”
……
三天后。
沐裳衣跟家里人商量了婚期,就在下个月的初六。
他们不打算办很大,邀请一些亲朋好友来庆祝参与一下就算了。
沐裳衣不爱这种热闹。
之前在古代,沐裳衣的婚礼程序繁琐,累的人这辈子根本不想再结第二次。
现在要跟厉怀禹结婚,她更不想像之前那样累个半死。
很多步骤,能省略就省略。
沐家客厅里,家里的阿姨打开门,见到来人是厉杉杉。
“四小姐,杉杉小姐来了。”
众人回头去看。
厉杉杉提着行李箱出走了进来,就跟回自己家里一样。
“沐沐,我又来了。”
厉杉杉扔了行李箱就来找沐想月。
没想月根本不知道她会来。
沐母高兴不已,“这不是我们小开心果?”
“是我是我。”厉杉杉连忙点头。
厉怀禹扶额,“你怎么来了?”
厉杉杉哼笑,“我来找我的好姐妹,再说了,京市又没有写你的名字,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沐裳衣见她来了,微笑道,“小姑子,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
“什么?”
“下个月,我跟你哥哥就要举办婚礼,虽然有点急,但是也不是不能办。”
厉杉杉知道会有结婚办婚礼那一出,但是却怎么着也没想到,那么快。
厉杉杉满脸吃惊,“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都不到,你们这婚礼,就不能等到生完孩子再办?”
“孩子?!”
“哪里来的孩子?”
“什么孩子??”
“你的意思是我有外孙了?”
“竟然闹出孩子来了……我说呢,结婚就是为了孩子是吧?”
客厅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交流声,有惊讶,有生气。
厉杉杉捂嘴,马上跑到了沐想月背后。
完了完了。
玩大了。
他们都不知道。
这下拖后腿要被骂死。
厉杉杉苦着一张脸,握住了沐想月的手,“沐沐,你是我唯一的姐,可不能放弃我。”
“……”
沐想月头皮发麻。
沐母冷不定笑了,“婚期还是再想想吧,下个月初六太着急,就像杉杉说的,应该生完孩子。”
厉杉杉一个劲摇头,“不不不不不,不要听我的话。”
厉怀禹的脸都黑了。
就差临门一脚了。
别人的妹妹都是助攻,自己的妹妹不帮倒忙就谢天谢地了。
沐裳衣迟迟没说话,一拍桌子严肃说,“生完孩子状态都变了,要不然这孩子就不要了。”
“我打掉孩子,我们再结婚。”
沐母冷呵,眼神犀利,直呼她的大名,“沐裳衣,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肚子里的是个孩子,孩子身上流着你的血。”
“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
“……”沐裳衣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