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士具体什么情况,张含珠也不一定知道,他跟胡先生似乎有点联系,这事直接找何辜他们就知道了。
我本来想把阿宝放家里,跟着秦米婆的,可他不肯。
刚出门,他就呲牙低吼着扑了过来,幸好我抱得快,要不然得吓到张含珠。
我只得用衣服将他包起来,又找了个口罩给他戴上。
眼睛是黄灰色的,虽说吓人,可也没有一嘴钉子牙吓人。
秦米婆要在家里处理墨修送来的那一棵药,墨修找的药,都是山精,不能久放,所以没跟着去镇上。
张含珠骑车,我坐在后座,阿宝第一次坐车,虽说戴着口罩,却依旧很好奇。
头趴在我肩膀上,不停的扭头朝四处看,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低笑声。
连那双圆圆的蛇眸笑起来,都是弯弯的。
无论出生再怎么黑暗,见到美好的东西,依旧会心生愉悦吧。
我紧紧的抱着他,不时的指着路边的东西教他,树、鸟、云啊……
“这是那个秦米婆的孙子吗?”张含珠这会安定了下来,骑着车道:“你当徒弟的,还要帮着带孙子的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她,只是笑了笑道:“不是。”
张含珠情绪虽然稳住了,可内心还是很愧疚,没话找话的道:“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我顶着个光头,一眼就看出来了,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眼前不由的闪过浮千那一头的湿黑的头发,心莫名的发悸,只得轻声道:“就是留头发麻烦。”
“哦!哦……”张含珠明显知道这两个问题我都没有真心回答,所以也没再问。
我们到问天宗那个二层小院的时候,何极何辜都不在。
只有那个照料胡先生的青年在,见到我抱着阿宝,那青年愣了一下道:“昨晚镇外又出事了,何极他们有事去市里了。你这是找他们有事?”
他声音轻缓,很能安抚人心。
张含珠情绪似乎也没这么着急了,我让她在电动车上等我。
这才将张道士的事情说了,看着他道:“道长怎么称呼?何辜不是说镇外玄门的事情,问天宗的大师兄出面调解了吗?”
“不是什么道长,你叫我阿问就行了。”阿问伸手逗着阿宝。
苦笑道:“哪是这么好调解的啊,昨晚镇子外玄门听说于心鹤喝了蛇酒进来了,就在外面高价找了你爸的蛇酒喝,然后又用符纸隐身偷溜了进来,结果死了三个。”
“那张道士怎么办?”我没想到玄门中这些厉害的角色,都是这么喜欢送人头的吗?
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阿问冷呵呵的道:“就是因为实力强,对蛇棺一知半解,认为蛇棺窝居小镇,没什么了不起的,才仗着艺高人胆大的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