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以前,我肯定受不了。
可这大半年来,在墨修那阴阳潭里,来来去去的,泡多了,倒还习惯了。
何寿这会倒是享受着涮壳:“人家是道蛇影没错,可人家也是蛇君啊。你还只不过是……”
他说到这里,似乎卡住了,头往龟壳里一缩。
再探出来的时候,好像怕冷,唆唆的道:“我先去泡会,这壳都白了吧?老子好好的玄龟,怕是要变成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只白龟了。”
他说到这里,似乎又很来劲了。
扭头龟首看着我:“唉!你帮我看看,白龟是不是更稀奇?那我是不是自己能独立成一个物种?”
然后也不变成乌龟了,直接朝谷见明换衣服的山洞去了:“我去问问,白化如果不洗掉,会不会活得更久。这也算是变异了吧?”
他走了几步,又转眼看了看我:“你可别犯傻哈。墨修看出这是一只杜鹃,没告诉你。真的是为了你好!”
“你想想,当时你对谷遇时还挺感激的。结果墨修告诉你,她一直在算计你,你心里得多难受啊。”何寿又瞬间化身成情感大师。
点了点我道:“他一个当女婿的,跟他岳父岳母,也就是你爸妈混得这么好,这不是促进你们大家庭和谐吗?你这么一想,就舒服多了,对不对?”
他解释得,还挺像这么回事的。
就是一边说,头一边朝旁边处晃。
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是在巴山,我们得注意着点。
我有点啼笑皆非,朝何寿轻笑:“知道了。”
“我这当大师兄的,为了你,真的是操碎了心就算了,还总是冒着被绞碎龟壳的风险。”何寿哎哎的叹气,这才进去。
旁边的谷家妹子,好像根本没听到,只是帮我又拎了两桶水过来。
我拿着瓢,一瓢瓢的冷水,从头顶浇下去。
蛇窟并不在这个方向,所以从这里看下去,根本看不见。
清澈的水从头淋到脚,并没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冲下来。
我睁着眼,看着水哗哗从额头流下来。
看着那只在篮子里跳动的小绒鸡,心也慢慢变冷。
传闻望帝爱民如子,在位期间,有一具浮尸逆流往上漂,蜀人救活后,这人说自己叫鳖灵。
因很会治水,成了蜀国的功臣,可就在鳖灵外出治水的期间,望帝居然和鳖灵的妻子偷情。
被鳖灵发现后,望帝这才传位给鳖灵,独居西山化成杜鹃鸟。
却日夜哀啼,声声泣血。
但也有传闻,是鳖灵在位期间,民不聊生,望帝哀其民,这才啼血。
这中间,也有一段禁忌的情爱,还涉及到古蜀国的帝位传承。
与龙灵母亲和魔蛇的事情,虽说不相近,却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