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掉鞋子,踩在地上,感觉脚掌接触到冰冷的地面,一股子地气,顺着掌心慢慢往下涌,这才感觉舒服点。
青折的落地生根,是要光脚踩在地面上的;风望舒和当初白木棺材中的那个龙灵,也是光着脚的。
这大概就是柳龙霆说的,汲取地母生机吧。
我沉神汲取着地气,手却慢慢抱紧自己的胳膊。
终究还是有点冷吧,手圈得再紧,还是压不住那种寒意。
心底却暗算着,于心鹤的胎儿只要七天就出生了,她现在是第几天了?
她现在这情况,怕是在碧海苍灵里,也难受。
光是靠我和何辜这样往她体内注入生机,别说救于心鹤了,我和何辜两个也都受不了。
不过能让她好受点,也可以。只是这几天里,怎么能找到办法救于心鹤?
正胡乱的想着,就感觉肩膀上一暖。
扭头,就见何辜将一件道袍披在我身上:“于少主睡得沉,但她现在就像一只干裂的瓷碗,我们注入的生机,全部从裂缝里漏掉了,支撑不了一两天,最多也就是滋养一下她。要想救她,得另外想办法。”
苦笑着将道袍扯紧,将衣袍堆在小腹处,压着紧绷着的小腹。
这里已经开始有点隐隐作痛,就好像来大姨妈的时候,那种痛。
我心里知道,是生机转移太多,从而让腹中的孩子感觉不舒服了。
我朝何辜苦笑了笑:“至少她能睡一会吧,她在碧海苍灵,胎动得她睡都睡不着。”
那胎儿不停的拱动,我光是隔着肚皮摸,都好像被踢痛了,于心鹤怎么可能不难受。
靠着方桌,忍着小腹的痛,我瞥了一眼山洞,确定里面没有声音了。
这才朝何辜打了个眼色,他知道我是怕于心鹤听到,就跟我一块走到了洗物池边。
两人各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我将脚泡在冰冷的溪水中:“那个于古星和于心鹤是怎么回事?于心鹤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于家的家主怎么一直没有露面?”
好像于家人,我就见过于心鹤、于心眉,那位于心鹤这位少主都要死了,于家主就不担心?
何辜沉眼看着我,低声道:“于古星就是于家的前任家主。”
我愣了一下,刚才听何欢说的,好像于古星就是于心鹤所在意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