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个小时,你别和我说话了,万一列车员有会阴阳术的,一定让我补车票。”
“你怕啥?”
疯道人瞪了宋霸天一眼,“他们要是让咱俩补票,就给他们几张冥币,拿着钱花不出去,气死他们。”
这些人中最兴奋的就是老黑,他还是第一次坐火车,一直用手到处乱摸,还比划着问小奇月,他能不能把口罩和手套摘下来。
“你老实坐着吧,要是摘了口罩和手套,还不把火车上的人吓死。”小奇月说完,站起来走向列车员,“叔叔,我爷爷和父亲身体不好,我能不能补个软卧车票?”
列车员看了看这一群人,有少一条胳膊的,有拄拐杖的,还有两个比比划划的哑巴,剩下的几个人脸上也都带着伤,心想这是哪个缺德鬼欺负残疾人。
“后面有三个软卧车厢,票也没有卖出去,你们去那里休息吧,票不用补了。
我叫赵军辉,如果有查票的,你们就说是我家亲戚。”
小奇月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塞进赵军辉的手里,“赵叔,我爷爷是个先生,这是他画的驱邪符,你总跑夜路,留着防身吧!”
“那叔叔一定好好戴着。”赵军辉也有一个女儿,三年前病死了,看见和女儿差不多大的孩子,总是心软几分,揉了揉小奇月的羊角辫,“你们快去休息吧!”
小奇月点头应了一声,带着大伙儿去了软卧车厢,随手把门关上,“黑爷爷,你可以摘口罩和手套了。
要是有查票的,你再把口罩和手套戴上,千万别吓着人。”
老黑点了点头,把口罩和手套都摘了下来,趴在窗口往外面看。
老古头看了看这些人,“百岁,你带着唐胖子一家去十六号车厢休息。
槐婆和疯道人带着大海和马虎父女俩去十八号车厢休息。
我们这几个人在这十七号车厢,大伙儿睡觉的时候都惊醒点。”
大伙儿也都有些困了,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小奇月指了指对面的床铺,“古爷爷,你也躺下睡会儿吧,我和黑爷爷值夜,我们明天白天再睡觉。”
“嗯!”
老古头应了一声,看了看在吸香火的宋霸天,“你也值夜吧,反正你白天要进养魂坛。”
“知道了。”宋霸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别和我说话,香烟都飘走了。”
“火腿肠矿泉水,瓜子花生五香豆………!”
听见有卖吃的东西,老黑立马来了精神,从兜里掏出来二十块钱,就要冲出去。
冯腊梅一把拉住他,一双小手迅速的比划着,意思是说,你买点花生瓜子行,千万别买火腿肠,上次吃完火腿肠,就出了事,火腿肠这东西挺邪性。
小奇月勾了下嘴角,把两个人推到床铺边上,让他们坐好了,开门走了出去,买了不少零食回来,要是不给吃食,老黑肯定不好好值夜。
老黑拿着火腿肠挺纠结,吃又怕出事,不吃吧,闻着还挺香,一双大手迅速的比划着,问冯腊梅上次出了多大事。
冯腊梅瞪着眼睛比划,告诉老黑,一火车的人都死了,还被人追着打了好几百里地,差点死在外地。
看冯腊梅比划完,老黑也吓够呛,把火腿肠往旁边推了推,抓起来一把瓜子,吃瓜子皮,吐瓜子仁。
看着老黑的两颗大牙,小奇月也挺上火,打开两盒午餐肉,推给娘和老黑,“你们两个人吃午餐肉吧!”
老黑造了两口午餐肉,眼睛立马瞪的溜圆,一双大手迅速的比划着,问这东西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