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义的眼神闪了下,把奇月请到上房,让许凤兰重新上了热茶,才开了口,“我女儿在南川市上大二,学习成绩一直很好。
一年前,突然间带着行李回到家中,说身体不好要休学,我们两口子想带她去医院看病,这孩子死活不肯去。
我就给小雪的同学孙倩打电话,问孩子是不是在学校受了欺负。
孙倩说没有人欺负小雪,就是小雪最近几个月有点奇怪,每天晚上吓得不敢睡觉,说总梦见一个满脸长红麟的男人缠着她。
后来一个同学说小雪可能招了脏东西,还带着她去寺院烧过香,又找先生买了符,还是不管用。
小雪实在没有办法才休了学,想回家躲一段日子。
我们两口子听说女儿招了脏东西,也不敢再让她去学校,想着让她在云集县学个手艺,将来好赚钱养活自己,就想送小雪去服装设计学院,可是这孩子死活不肯去,每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睡觉。
一个月后,一个叫赵雷的男同学找了过来,说是小雪的男朋友。
看赵雷的穿着打扮,就是一个贫困户的孩子,仔细一打听,这个孩子老家是山区的,我们两口子就有点不愿意让他们处对象,我们郭家就小雪一个女儿,从小把她当公主一样养大,总不能让她嫁进大山里受苦吧!
我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把赵雷从家里轰了出去,小雪这死丫头就开始绝食,人瘦得皮包着骨头。
把我差点吓死,立马给赵雷打电话,告诉他只要同意做上门女婿,我就同意他们的婚事。
赵雷家有兄弟四个,他倒是不介意做上门女婿,就退学来了云集县。
我在镇上开了一家卖摩托车的店铺,把赵雷安排到店里帮忙,想等他们到了法定年龄,就给他们办婚事。”郭明义说到这里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奇月,“大先生,我今天说的话,不会传出去吧?”
奇月挑下眉毛,“我们是看事的先生,不是长舌妇,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郭明义尴尬地咳嗽两声,才接着开了口,“赵雷在家住了两个月后,突然间收拾行李打算离开。
我怕闺女儿再绝食,就拦着赵雷不让他走,问他为啥突然间变卦了。
赵雷说他夜里去卫生间,听见小雪房间里有动静,就扒门缝往里面看,发现小雪床上有男人。
我把赵雷狠揍了一顿,这不是埋汰人吗,家里院墙有两米多高,我又怕招了贼,每天晚上都锁大门,怎么可能进来人。
赵雷说我要是不相信,晚上可以去看看,当天晚上十二点半,我带着赵雷去了东厢房,听见屋子里真有动静,就扒着门缝往里面看,床上还真有一个男人。
我一脚踢开房门,拉着赵雷冲了进去,结果发现屋子里只有闺女儿在睡觉,那个男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才知道闺女儿是招了脏东西,赵雷也是一个仁义孩子,知道是脏东西作祟,也没有再张罗着要走。
我们两个人连夜去了何庄子,把何小脚请了过来。
何小脚屋里屋外查看了几遍,说是东厢房的衣柜是老红木做的,年头久了成了精,专吸人的阳寿。
让午时把衣柜抬出去烧了,再撒点公鸡血就没事了,还说我媳妇儿是个穷命鬼转世,不是享福的命,不能吃好的,也不能穿好的,否则会短命,还会招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