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宋刚越想越生气,右手磨刀,左手搓绳子,“逆女,我如今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去韩家退了亲事,二是为我办丧事。
我宁可自己吃枪子,宁可魂飞魄散,也绝不允许你进韩家的火坑。”
韩商言刚进酒店,就听见二楼传来怒吼声,伸手点了点韩风渊的额头,“你都臭成什么样了,还敢挑三拣四,一会儿进去好好说话。”
“爷爷,是我臭,还是韩家臭?”
“闭嘴吧!”
几分钟后,宋刚见到被人搀扶着走进来的女婿,二话不说就搬凳子,直接将麻绳系在顶棚的吊扇上,看着韩商言“呵呵”冷笑两声,“我今天把命还给韩家,还请韩老先生放过我闺女儿。”
韩商言回头看了看孙子,身高一米八五,高鼻梁丹凤眼,五官端正,长得也不磕碜啊,为啥把未来老丈人刺激成这样呢?
“亲家公,你先下来,咱们有什么话慢慢说,你这样闹腾,容易吓坏几个孩子。”
奇月也凑了过来,“爹,你先下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你………………!”
“三妹!”
陈不了看见奇月双眼一翻,直接向后倒去,刚想伸手去接人,韩风渊却抢先一步将人接住,右手搂着奇月肩膀,左手一勾,直接将人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随即转头看向张副官,“打电话通知王佑安,二十分钟内赶不到酒店,本少爷摘了他的脑袋。
再通知周妈送些参鸡汤过来,换洗衣物也送过来一些。”
看着气势汹汹的韩风渊,宋刚连上吊都忘了,傻愣愣的站在凳子上,心想他不是快病死的病秧子吗?为啥此时看着身体比他都硬朗呢?
韩商言感觉此时胸口上压上了千斤巨石,拼命的张开嘴巴,才能喘上来气。
早上佣人打扫卫生,不小心将紫玉流光瓶从古董架上撞了下来,孙子当时就坐在旁边,看见瓶子打碎了,还呀了一声,捂着胸口像是要吓晕过去一样。
问他为啥不接住紫玉流光瓶,他说自己是病人,平时拿杯水都费劲,怎么可能接住这么大的瓶子。
刚刚连百十斤的媳妇都接住了,还稳稳的将人抱到床上,怎么可能接不住一个瓶子,他明知道那是自己心爱之物…………!
韩风渊此时却不管别人怎么想,只想等丑女人醒过来,问她是不是见过自己。
十几分钟后,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气喘吁吁的背着药箱跑了进来。
进来也不说话,直接来到床边替病人检查,眉头拧了下,“病人是饿晕了,长时间不进食,抵抗力下降,引起风寒,给病人喂点好消化的食物,再输几瓶………!”
“不了,你妹妹为啥饿晕了?”
陈不了眼圈一红,“爹,自从你出事,三妹就没怎么进食,每次都说不饿。”
“宝贝闺女儿啊!你这是要疼死爹啊!”
看着堂堂的宋家主,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韩商言不屑的勾下嘴角,心里还有些嫉妒这个老家伙。
人家女儿多孝顺,为了救亲爹连吃饭都顾不上,渊儿却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爱之物摔成碎片。
半小时后,韩风渊从一个老妈子手中接过保温桶,倒出来一碗鸡汤,小心翼翼的喂给奇月,一边喂一边帮忙擦嘴角。
韩商言使劲捶了两下胸口,才顺过来一口气,前几日自己口渴,让渊儿帮忙倒一杯茶,只倒了一口,说他手上没有力气,倒多了拿不动。
今天端着一个大海碗给未婚妻喂鸡汤,事到如今算是看明白了,孙子不是身体弱,而是一个见色忘义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