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灵神坐在龙椅上,他的下首坐着两个中年男人,一个身穿银色长袍,身材微胖,眼睛是立着的,在眼珠子中间有一条黄色竖线。
另一个男人身穿白色长袍子,身板很单薄,像是骨头架子上套了一件衣裳,他的脸是三角形,长着一双鹰眼,塌塌的鼻子下面,长着一张血盆大口,嘴巴里长着锋利的獠牙,手上的指甲有五寸长。
奇月越看越心惊胆寒,一个阴灵神就够难对付了,没想到他还有两个这么厉害的帮手。
鬼将使劲推了几个人一把,“不要东张西望,开始唱吧!”
直到此时,李道宗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会乐器,不过这也难不倒他,以前经常去接白活,看过人家怎么奏乐,拿起喇叭摇头晃脑的吹奏起来,还真让他吹响了。
陈不了会点二胡,而且以前也经常跑白事的活,悲悲切切的拉响二胡。
唐强除了吉他,啥乐器都不会,就拿了两个竹板跟着瞎柏。
宋七选的是皮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乱敲。
玉王和巴里选的是铜锣,时不时的敲一下。
还真别说,这些人还真有音乐天赋,跟着李道宗的喇叭声,整的像是办白事一样。
这曲子太幽怨了,还带着颤巍巍的凉意,给花如云都整懵了,心想这咋唱啊,眼珠子转了一圈,有了主意,一甩长袖,在大殿中飞舞起来,一边飞舞,一边唱道:“芽儿呀,你这是要疼死为娘啊!”
奇月心眼也不少,学着花如云的样子,一甩长袖子,开口唱道:“渊郎啊,你好狠的心哪……………!”
这些奏乐的人,看阴灵神没削他们,更加卖力的演奏起来,也许是太投入了,将自己都感动哭了。
曲子越来越幽怨,一下勾起了奇月和花如云的伤心事,花如云用妖法变出来一个铜盆,一边烧纸钱,一边哭着呼唤女儿的名字。
奇月也忘了这是在唱戏,盘腿一坐,开始念往生咒。
李道宗看见一个尸将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下意识的开了口,“有客到,孝子准备还礼。”
十几分钟后,一行人从墙上混到顶棚上,唐强狠狠的瞪了李道宗一眼,“李阿公,都怨你乱说话,这样倒吊在顶棚上,还不如挂在墙上呢!”
“我这是职业病,一时间忘了…………!”
几个人被吊了十几个时辰,才被放下来,又重新回到墙上。
“玉王,小曲唱的怎么样啊?”
玉王狠狠的瞪了斩苍穹一眼,“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磨坊缺几个推磨的,你们谁去啊?”
“我去。”奇月又举了手,心想多出去走走,也许就能找到路逃出去。
“本王也去。”
“行,就你们两个人吧!”
鬼将带着奇月和玉王来到磨坊,指着墙角的几十个尸鬼,“你们将他们磨成尸浆,动作快点,厨房等着用呢!”
等鬼将离开后,玉王眼泪汪汪的看向奇月,“月王,你会磨尸鬼不?”
“滚一边去,咋看你都不像是个男人。”奇月双手结印拍在尸鬼的身上,看见有阴怨之气,从他们身体里钻了出来,随手结个灭魂印就拍了过去。
“这些尸鬼背了大罪孽,如今魂魄已散,只剩下皮囊了,你快点动手吧!”
玉王也不好意思让一个女人去磨尸体,掏出来一条帕子蒙住口鼻,认命的开始磨尸体。
三个时辰后,两个人端着一些吃食回到废弃宫殿。
鬼将说两个人表现不错,今天可以不用去墙上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