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呵呵”冷笑两声,“我是县里的警察,还真不认识你这个乡下婆子,你可是下洼村的村民?”
陈婆子仔细打量巴里两眼,发现他真不是下洼村的村民,向后退了两步,“我不是下洼村的,警察同志,下洼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巴里的眼神闪了下,“磨坊的许老鬼杀了村长两口子,还杀了十几个村民,我们是过来缉拿许老鬼的。”巴里说完,看了陈婆子一眼,“老人家,你要是路过四洼村,通知老罗家一声,让他们买棺材过来收尸。”
陈婆子吓得后退了几步,眼珠子转了好圈,“警察同志,沈富死了,他的家业是不是归罗家?”
巴里差点被陈婆子恶心吐了,听到闺女儿死了,-滴眼泪没有不说,还惦记着过来抢家产,“许老鬼杀完人,一把火将村长家房子点了,现在什么都不剩了。”
陈婆子脸一黑,“我是罗雁的表姨,她父母兄弟去外地了,三五年内回不来,你们将他们两口子的尸体扔进乱葬岗就行。
真他娘的晦气,两个遭瘟的还害得老娘白跑一趟!”陈婆子骂骂咧咧的向远处走去,边走边踢地上的石头块。
巴里越看她越生气,伸着脖子大喊:“你还是通知罗雁的父母兄弟回来一趟吧!罗雁已经变成厉鬼了,一到夜里,就找娘家的亲人。”
听巴里说完,陈婆子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还是脸朝下摔倒的,牙齿磕掉了三颗。
她也顾不上喊疼,爬起来撒腿就跑,眨眼间就跑得无影无踪。
听到信赶过来的沈富,对着巴里竖起大拇指,“家里还有两块好腊肉,晚上让你婶子炒了,你和生娃子晚上过来喝两杯。”
“好嘞!”
巴里痛快的应了一声,“你们两口子不用怕这个老婆子,就算她知道你们没死也没事。
你们以后看见她就怪笑,边笑边流口水,吓不死她,看她以后还打秋风不。”
“唉!”
沈富叹口气,“我媳妇儿不是她亲闺女儿,其实是她外甥女。
罗雁父母死后,留下不少钱财,这老不死的霸占了钱财,还虐待罗雁。
要不是怕连累两个儿子的名声,我早把她的腿打断了。”
听沈富说完,巴里才明白过来,怪不得陈婆子这么狠呢,原来不是亲娘,“村长,想收拾陈婆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你马上回村,通知村民一声,让他们做好准备,阴兵今天晚上会进村杀人。”
沈富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坐地上,他们手中是有法器,可是谁也没有杀过鬼啊!
白玉生喊过来一个村民,让他送村长回村,随即爬上石墙向远处望去,就见乱葬岗的上空,已经变成青灰色。
成团的阴雾在天脉山涌动着,还有无数个鬼影在山林中穿梭着,鬼王和鬼煞可以在白天出来,这些阴兵为啥也能在白天出来?
“巴里,你马上去把黄三爷找来。”
看见巴里跑远了,白玉生又看向小六子,“你马上把全村的鱼网都找出来,泡进狗血缸里。
将白家那些畜牲押到村口,再找花神婆要些牛眼泪。”
“白大哥,鬼物是不是要进村了?”
“别说废话了,快去找鱼网。”白玉生吼了一嗓子,纵身跃到大门口的一棵古树上,就见一个身穿红色衣裳的中年妇人,在阴雾中若隐若现,缓缓的向下洼村的方向移动。
她的身后还有数百个黑影随行,虽然看不清楚妇人的长相,白玉生却知道她就是陶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