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没长手吗?”
“哇哇哇!”
奇月咧开大嘴哭嚎起来,边哭边使劲扇扇子,把黑灰扇得到处都是,“我放火烧死你个老不死的,为啥不帮我拿烟拿糖?”
巴里紧紧捂住嘴巴才没有笑出声,月王已经被十几个王夫惯坏了,惯得像是小孩子一样,估计都不用去抢人,石狱过几天就会把月王踹出来。
“无忧,咱们现在进去吗?”
无忧摇了摇头,带着几个人飞到千幽宫对面的山崖上,找了一个山洞钻了进去,“等石狱外出之时,先将月儿救出来,再想办法杀了石狱。”
李道宗看了看在千幽宫里撒泼打滚的奇月,眼眶顿时红了,“石狱真是可怜。”
“噗嗤!”
“噗嗤!”
一句话,把花如云和巴里都逗笑了,“李老先生,估计不等咱们去救人,石狱就能把月王踹出来。”
无忧探头看了看,见奇月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两个野蜂巢,咬得石狱一脸大包,气得在花园跳脚怒吼。
看着看着,无扰的嘴角也勾了起来。
“啊!有鬼啊!”
听见山洞里传来玄月的惊叫声,几个人同时抬头望去,就见山洞的左侧出现一道暗门,一个中年男人盘腿坐在一块山石上。
他双目紧闭,嘴角却微微的勾着,虽然他脸色未变,看上去就像是闭目养神一般,可几个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死人。
中年男人坐的很安稳,手掌在膝盖两侧平放,指尖微微弯曲,红色的衣衫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尘。
一看就知道,他坐在这里很久了。
无忧颤抖着手,拿起地上的兽皮,“此次入定,或终得解脱,闲云野鹤数亿年,已了无牵挂,弥留之际,留此文书,以慰徒儿心安。
肉身苦楚,为师弃之未有一丝不舍,待为师走后,不要对一具皮囊哭泣,只需薄葬,无需碑文,无需供香焚纸,修于天际,生于天际,便以天为棺,以地为陵,为师心足矣。
此生未想会有两个徒儿,无忧,曦光,伶俐聪慧,甚得吾心,吾意必定知晓,前路凄苦,吾愿徒儿永世安愉…………!”
“师父!”
无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吸着鼻子开了口,“师父,您的话,我记下了………!”
这话刚落音,只听“砰”的一声,尸体直接倒在地上,溅的灰尘四溢,似乎是心愿尽了,再无遗憾了…………!”
别说是巴里了,就连李道宗都彻底懵了逼,“无忧,你有几个师父?”
“一个!”
无忧说完,转身走出山洞,从白色内衣上撕下来一条白布绑在头上,用双手挖出来一个深坑。
回到山洞背起尸体,放入深坑中,用手抓土,一点点将他掩埋。
无忧双眼通红,神情却有些麻木,嘴巴里喃喃自语,“师父,徒儿错了,错了几亿年,徒儿错了。”
一整夜,无忧都没有回山洞,傻了一般坐在坟墓边上。
李道宗他们也都没有睡觉,傻愣愣的坐在山洞里,直到天放亮,巴里才走进装尸体的密室中,仔细打量着密室,有三十几平米大,地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尘。
墙上挂着一幅兽皮字画,画的是三个人在入定修炼,还画了一些野草和山石。
在画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字,“梦断云山,听云间之鹤唳…………!”
“李老先生,这个人才是开天石祖,千幽宫里面的是假货。”巴里说完,冲出山洞,来到坟墓前,“无忧,你必须振作起来,查清楚那个假伙是谁。”
无忧的眼睛很酸,很涨,眼泪不由自主滑出眼眶,很快就被寒风冽食了,风掠过,脸像刀割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