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哪里呢?快点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们了。”
容过微微探头,却发现月光被乌云遮挡得严严实实,整个刘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你们是不是在井中呢?”
忽然,头顶传来说话声,巴里吓得一哆嗦,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容过抽出匕首,拉着巴里纵身跃出枯井,一个鬼影都没有看到,四周忽然安静了,整座刘宅陷入了落针可闻的死寂之中。
“容大哥,那个邪祟是不是走了?”
“先回厅堂。”
两个人刚刚回到厅堂坐在躺椅上,红衣女人就推门慢慢地走了进来,又恢复了蜗牛般的速度。
“你到底想干啥呀?”巴里都快被这个女人折磨疯了,“你是谁呀?为啥跟着我们两个人?你去别的地方转悠转悠不行吗?”
本以为女人不会回答他,没想到女人竟然缓慢的走到窗边,在窗上写到“我好害怕呀!别赶我走!”
看着这几个油腻腻的字迹,容过的眼泪“唰”就落了下来,“月儿,是你吗?”
“她来了,我好害怕呀,你们救救我吧!”
“容大哥,这个女人已经吓疯了,她不可能是月王,月王的胆子大,不会被别人吓疯,再说了,这身高也对不上。”
听见两个人的说话声,白玉生,无忧,韩风渊,从屋顶跳了进来,几个人围着红衣女人打量着。
白玉生的眉头拧了下,“她写的字和月儿字迹一样,不过我可以肯定,她不是月儿。
我每次看见月儿心跳都会加速,见到她心跳不仅没有加速,还有些厌恶她。”
韩风渊和无忧也点了点头,他们也找不到熟悉的感觉。
容过也恢复了理智,走近红衣女人,“你到底是谁?”
女人却没有回答容过的话,反反复复地在窗户上写道:“她来了,她来了…………!”
无忧在看这些字迹的时候,不经意间瞅见另一扇窗户上,映照出一张惨白的女人脸,她瞪着一双死鱼眼,怨毒的盯着屋子里的几个人。
无忧眯着眼睛打量这张脸,越看越觉得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魏玉溪!”
巴里却突然间惊叫一声,“她………她不是被月王灭了吗?为啥会出现在刘宅?”
无忧的脸一黑,又仔细辨认了下,还真是魏玉溪那个毒妇。
“嘻嘻嘻…………!”
“出来吧!”
魏玉溪突然间咧开大嘴,露出一口尖锐的黑牙,阴森森的叫嚣着。
人多胆气壮,巴里的小脖子一歪,“你有本事就自己进来,别他娘的装犊子了。”
魏玉溪直挺挺的站在窗外,惨白的大脸还挤出来一丝诡异的笑容,吓得几个人头皮都绷紧了一圈。
巴里从包裹里掏出来几张驱邪符拍在窗户上,却一点用都没有。
魏玉溪越发嚣张了,“啪啪”的拍打着窗户,嘴角勾到耳朵根,整张脸像是要一分为二一般。
“魏氏,我劝你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魏玉溪却突然间激动的怒吼起来,“玄虚子,你少在那里假惺惺的,你想复活两个小野种,就可以接近我,将我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玄府中。”
无忧脸色一寒,冷冷的看向魏玉溪,“当初咱们可是谈好条件的,你假扮两个孩儿的亲娘。
我每年给魏府八十箱仙草,助你父亲修炼成无境佛。
是你们自私又贪婪,竟然给我下药,想让我和你做真夫妻,好得到更多好处。”
“行了,别说了,她这种自私阴毒的畜牲根本听不懂人话………!”白玉生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间停顿了下,仔细打量着魏玉溪拍打过的窗户,见上面有油腻腻的黑手印,心里“噗通噗通”狂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