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娇龙啊,可不能跟男孩子打架啊,你是女孩子么,哎,前天的时候你艳红姨跟我唠嗑,说你长得有点像一个现在年轻人都爱看的电视剧里的人,港台的呢,叫,叫花,花啥类,看看,我孙女还有点像演员呢,大眼睛,高鼻梁,咋瞅着咋俊。”
我有些无奈,看着姥姥“姥,艳红姨说的花泽类是男的。”
“男的?!”姥姥一听就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叫花什么是女的呢,这回头我可得说说她了,我孙女哪长得像男的了,就是英气一点吗,这叫英姿飒爽,我看电视里的模特就你这样。”
我笑了,看着姥姥的脸,伸手抱住她“姥,我不像任何人,我就像你,我想好了,我不想上学了,也考不上高中,就在家陪着你吧。”
“那哪行啊。”姥姥推开我“得有文化啊,你艳红姨不让大丫念书了我都不让,她咋得都得初中毕业,你呢就更得念了,就算是陪姥姥,也得往上念念,咋得都得念个中专啥的啊,放假了什么的就在家帮着上门来看事儿的人看看香头,姥姥年纪大看不了了,以后就靠你慢慢学了。”
说到这里,我有些闹心“姥,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通啊,为什么我现在还不太会给人看呢,只能靠着香头解解,别的却又不懂。”
姥姥笑了笑“别急,快了,你就快通了啊,你看着挺高了,其实还是孩子,这种事,急不得的。”
我只能点头,却不知道再说什么,对未来也满是迷茫,我相信姥姥说的话,我会是个先生,但是我又会质疑自己,因为一些脏东西,在我过了十二岁以后就看不见了,生子也只是偶尔在梦里对着我笑笑,我一想跟他说话就会醒,所以,除了自己异于常人的身体,我看不出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刚上初一的时候班里好像还是一群未脱稚气的小毛头,但是一升上初二以后,大家那个不谙世事的弦好像就都断了,大概那阵也是受台湾的偶像剧影响的吧,好像都开始好奇男女之事了。
最大的变化就是许美金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被推崇成了劳什子班花,每天都收到n张纸条,情书,还有些小食品,但是她好像对这些东西很排斥,班里的女生一对许美金放去艳羡的目光许美金就会毫不犹豫的给这些东西扔了,一副不屑的模样。
她跟我在一个班,每天都跟我一起骑着自行车回家,有好多女生羡慕她,除了她的纸条之外,还有我的原因,因为我在那时候,莫名的居然成了很多女生的老公,她们喜欢叫我老公,玩的比较好的同性女生之间在那时都会叫比较中性的那个老公,这点,我很无语。
但是我没表现出太大的反感,因为我知道大家也只是开玩笑,倒是许美金比较生气,她在班级里大声的宣布主权:“林乔是我自己的老公,只有我能叫!”
我汗颜,但是也感谢她,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从小玩儿到大的,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且因为她的那一嗓子,我终于不用再听满耳的老公声了,在我尴尬的身体发育期里,我真的很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
最搞笑的是个别不长眼的低年级女生居然会给我写情书,把我当成了男生,要不是我拦着,许美金就要去人家的班里找人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