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梅的眼睛大大的瞪着,张着满是血的嘴,呃呃的叫着,一开始拼命的打着刘景康的胳膊,最后慢慢的垂下来,脸一歪,望着我的方向,咽气了。
“不要……”虽然眼前的女人对我来讲是个陌生人,但是她就这么在我面前死了我真的接受不了,我想上前去拉她,但是碰不到她,只能眼看着刘景康松开手,我以为那个男人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内疚,或是害怕,他居然把一个人就这么杀死了!
但是没有,他心满意足的坐在那里,伸脚碰了方雪梅两下:“哎,你真的死了啊,哈,真是不抗掐啊。”
我有个冲动,想这么掐死那个男人,他是多狠的心,居然这么对自己的结发妻子!
过了一会儿,我的泪已经流了满脸,擦了一把,我看见男人拎起女人的一条腿,直接向楼下拉去,走廊上的盆栽被撞倒,男人不管不顾,完全就是生拉硬拽,不像是拉着个人,就是拉着一个面口袋,盆栽从楼梯滚落下去,发出嗵嗵嗵的响声,然后男人拉着女人的腿,一节节的走下楼梯,每走一节,女人的头就在楼梯上磕一次,发出嗵的一记声响。
我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了,捂着嘴,为何让我看见这么残忍的一幕,却又无能为力。
雪莉居然在楼下,它看见男人这么扯着女人直接跑了上来,喵喵喵的叫着,“滚开!死猫!!”男人直接飞起一脚,雪莉被踹的远远地,不敢在凑前了。
男人伸手打开地下室的门,拽着方雪梅的腿又一节节的走下地下室的楼梯,又发出了嗵嗵嗵的声音,一路上,她嘴里的血一直在往外流,蹭在头发上,被刘景康拖拽着在地板上楼下一道长长的宽宽的血迹,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我站在地下室的门口,那时候的地下室还没什么酒柜,有些空,只能看到一些医疗器材,更像是一个简易的医学实验室,刘景康特别平静的穿上一身白大褂,还给自己戴上了口罩,我不知道他要对方雪梅的尸体做什么,直勾勾的看着他,只见他不急不缓的拿出一个锤子,对着方雪梅的膝盖就砸了下去,血再次喷了出来,他擦了一把脸,继续砸,嘴里说着,“腿给你打折了!我让你哪也去不了!”
说完,他有些累了,居然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完,又拿出一瓶黄色的液体,对着方雪梅的尸体就倒了下来。
空气中瞬间就弥漫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方雪梅的尸体发出‘嗤嗤’的声响,伴随着黄色的烟,五官随即肿烂,我忍受不了,胃里一阵翻滚,扶着门就吐了起来,那液体我认识,我化学学过,是王水,刘景康居然要溶尸!!
……
“住手!!”
我一个猛子从地上坐起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抬眼看了一下老仙儿的案头,这是正常的景象了,刚要站起身,我就看着‘许美金’双手撑着地坐在门口,看着我默默的掉着眼泪。
心里一紧,我知道自己是被她遮眼了,她想让我看清她曾经受过的苦楚,嘴里发涩,要不是看见这一切,我不敢想象一个人会被折磨成这个样,死了都没有被放过,那个刘景康活生生的就是一个变态啊!
“雪梅姨,你放心,那个男人我不会放过他的!”说完,我抬脚就向楼下跑去,往楼下跑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眼墙上的大钟,我才睡了十分钟,但是在另一个她想让我看见的时空里,我是过了一个多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