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泽趴在办公桌上,我起身的响动吵醒了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醒了?”
我点了一下头,走到他面前,看着办公桌上放了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根淡粉色的针,程白泽叹了一口气:“没养到时候,到气候的针是血红血红的,一般带在身上,什么脏东西都得绕着走,不过这个,卓景带着防身也是可以的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欠人家挺多的,何德何能啊,这么帮我,垂下眼:“虽然我知道说谢谢没有用,但是我真的很感激你,以后,只要你说话,我能帮上的忙我肯定帮,真的谢谢,我没有过哥,但是我觉得你要是我哥的话,我肯定做梦都能笑醒的。”
程白泽有些无奈的笑着看着我:“是啊,有你这么一个妹妹,那真是操碎了心,哎,长点心吧,啊。”
我没有手机,所以只能揣着那针用程白泽的手机号给卓景拨了个电话,那边等待接通的时候是真的紧张,甚至不知道自己第一句要说什么。
但是可惜,他没接,我的失落感说不出来,也许卓景猜到是我打的了,他那么聪明,什么能瞒住他呢。
其实话说白了,我小心翼翼不想被卓景知道我是阴阳人,隐瞒了这么久,就是很怕卓景把我给踹了,这种心理讲出来人家会觉得你好可悲,至于吗,但是卓景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如果我小时候早熟那么一点点,我想我可以确定,我是从小就喜欢他的,不然,我不会在那一年那么盼他去接我,而且,我心里肯定我是他的守护人,既然冥冥中注定会跟他在一起,那我没有理由不去争取。
有误会就去说明白,把话说清楚,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风格,我不喜欢暧昧,不喜欢拖泥带水,如果真的不喜欢了,跟我说清楚,那我想,我也不会过份的纠缠的,虽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但是我也算是做了心里准备了。
“真不用我送?”
撑着雨伞,程白泽站在道边看着我:“下雨天不是那么好打车。”
我摇摇头:“不用,你休息吧,我知道你肯定很累,这件事是我自己的,我会处理好的。”
程白泽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我:“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咬了咬唇:“你是不是跟我说过,你会破我的驳婚煞,我跟卓景这么不顺,是不是也跟驳婚煞有些关系啊,如果,如果我跟他和好了,你能帮我破一下驳婚煞吗,比晒天针还疼我也能忍。”
一辆出租车停在眼前,程白泽深吸了一口气,替我拉开车门:“你的驳婚煞我知道怎么破,但是,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我知道我是不能阻止你的想法的,就好似你的命格明明被改了,但是劫数不也没躲过去吗……或许,你要是不改命能碰上更严重的事?我真是捉摸不透,一切都是定数啊,走吧。”
我坐上车:“明天早上我送完卓景上飞机,就去找你破驳婚煞啊,算我最后一次求你。”
程白泽摆摆手:“你先去找他吧,放心,我会去找你的。”
我看不透他的表情,但还是点头,按起车窗,直接说了卓景住所的地址。
他没在。
我做了好几次深呼吸,酝酿的张口的第一句,不停的按着门铃,门里面都毫无反应。
“卓景,卓景。”我喊了两声,轻轻的敲门,门里还是没有动静,我把脸贴在门上,嘴里继续叫着:“雪莉,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