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掌心的痛感却再次传来,我咝了一声看向手掌,居然变成了青紫一片,这是怎么了。
宗宝也在旁边踉跄的爬了起来,奔到我的身边:“咱们快走!他师父会帮他的。”
我看向那个暗门:“他师父会怎么帮他啊。”说着,忍着疼,我想去敲暗间的门,谁知道刚走两步,掌心的疼痛却直入骨髓,双腿一屈,我直接跪倒地上:“怎么会这么疼啊……”
“鸡蛋碰石头当然会疼,你还没达到这个高度,五雷掌本就无解,而且你身上还有东西没解,要是再继续破下去,你的命真就搭进去了。”
“可是,可是我刚才……”我看着宗宝,还想要张嘴说着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有时候明明感觉想要醒来,但眼皮却如灌了铅般的发沉,根本就睁不开,嗓子里如同八月里干旱的土地,干涸的四处开裂,只能呢喃的念着:“渴,渴……”
待一片清凉入喉,我舒服了不少,沉沉的就又睡了过去,好似在做梦,又好像没有做梦,脑子里一片混乱,不停的重复着程白泽在我面前吐血的场景,我想救他,却又无能为力,眼睁睁的就看着他在我面前一次次的鲜血流尽……
“不要!!”
这一嗓子终于喊了出来,我睁开眼,宗宝的那张脸随即便无波无澜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醒了?”
我没应声,先是四处的看了看,这不是我家,也不是我熟悉的地方,准确来说,这里是——酒店?
“之前有个女人给你打电话,大概是你之前说要看的那个朋友,我说你忙,把约见的时间推后了,因为我也不确定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见我不说话,宗宝兀自的张口道:“我还以为你至少还得睡两天。”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淡淡的仍旧有一层紫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患了某一种病:“我睡了多久。”
“确切的说你是昏了,再确切点你是在自我修复,因为你给那个程白泽化五雷掌,吸附出来了一些程白泽体内的……”
“我是问你我在这里躺了多久。”
“两天。”
“那程白泽呢!”
“他走了……”
“走了?!”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地,:“他去哪里了!他的身体怎么样啊!他师父对没对他做什么!”
宗宝看着我不急不缓:“你现在去找他也没有用,他是离开这里了,因为受了五雷掌重创,他这一两年都不能有所作为了,确切点说,他不能再用功施法了,这两年要是修养好了,那他还跟以前一样,要是修养不好了,那他就废了。”
“废了?”
我看着宗宝挑眉:“怎么可能,他的道行在我之上,像你说的我手上吸附出来五雷掌,现在不是也淡了吗!”
“你是天生阴阳,他又不一样。”
“屁话!”我急了,起身看着宗宝:“谁跟你说的!”
宗宝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我:“他自己说的,昨天他走之前过来看你了,他跟你念叨的时候我听见的,还有你身体里的一个咒,也是他把符箓融水里喂你喝下去破咒的,他说让你别担心,他两年后肯定会回来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看是够呛了。”
我瞪着眼睛看着宗宝:“怎么够呛了!”
宗宝扫了我一眼:“你别瞪我,我只是实话实说,首先五雷掌不是想解就能解的,虽然我听他跟你说他师父会帮他,但是即便如此,那这两年他究竟如何解掌的这个过程和难度是我们常人难以想象的,其次,是他的一个叫小可的助理所说,依他现在的名声地位,如果莫名隐退,会对阴阳师的头衔造成影响,如果之前的事主胡乱猜测,再加上同僚诋毁,那靠着一天天的累积起来的名声可就说塌就塌了,那个叫小可的还说,这是程先生的黄金两年,但是他现在只能养伤,若是等两年后再出山重新奠定地位,格局说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到时再想有所作为就难上加难了,其次,就是经济问题,不用多想就知道他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