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眼睛,咬了咬牙:“你知道我有驳婚煞吧。”
宗宝怔了一下,但还是点头:“知道啊,总听你念叨,说不好破什么的,但具体有多不好破,你没跟我细说过。”
我吐出一口气:“那我现在告诉你,我的驳婚煞共有三种破法,别的我不想说,因为压根儿不在考虑范围,我只跟你说貌似最简单的那个,只要我跟卓景在一起就可以了。”
“很简单啊,那你就跟他在一起啊。”
“是啊,在一起就可以了,那我为什么还说不出口,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
宗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脸微微的红了红:“是,是得生,生孩子吧。”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生孩子是后话,但是肯定得先走生孩子的那套工序,而且,必须得在我现在的状态下走那套工序,也就是说,不做手术,就以现在这个样子,在跟卓景你有我有全都有的情况下,然后,你懂得……”
宗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我在跟他说什么限制级,脸臊的通红通红的:“你有我有全都有的情况下?”
我‘嗯’了一声,直看着他的眼睛:“但是卓景说,他想跟我和好,明天就让我做手术,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很厌恶我身上的多出来的东西,当然,他的厌恶是正常的,只是你觉得,在他说出这种话的情况下,我还能张的开口说,卓景,我要是跟你在一起,必须先破驳婚煞,然后,你先克服心里障碍,跟我,跟我走趟生孩子的程序?”
“……”
“首先我知道他嫌弃我就说不出口,其次,就算他感觉勉为其难,他好像能克服,这对我的心里来讲,难道我就好受吗,我都容易给他弄出阴影来,兴许这辈子他都不举了,甚至我们俩都有阴影了,宗宝,抛开我的使命感我要做阴阳师的梦想不谈,我就说这件事,我要怎么跟他开口。”
宗宝看着我,半天才挠了挠头:“的确是不好说,但是,他不是爱你吗。”
我轻轻的笑了笑:“他或许是爱的,但是在他的心里,他最爱的是那个完完全全是女人的我,而现在的我,则对他来讲,认知是陌生的,他或许想要跟我在一起,但是如果他能选择,肯定是要把我的身体刨出去的,我已经知道这些了,我还要怎么开口呢,因为本身就不可能在一起,还有开口的必要吗,还要这么互相恶心吗。”
宗宝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他还是不够爱吧,爱是你怎么样都能接受的。”
我看向窗外:“我不否认卓景很优秀,身上有很多吸引我的特质,但是他很自我,或许优秀的人都比较自我,他喜欢一意孤行,喜欢替我决定,他觉得就是好的,他就让我接受,但是他没有想过,我到底需不需要。”
宗宝看了我一眼:“我觉得有些地方你们俩很像,或许你是生活环境锻炼出来的吧,都挺有自己的主意的。”
也许哭的多了,我的头有点疼,“可能是有些像吧,所以才会硬碰硬总是受伤,我们都自以为某种交代是给对方最好的结果,但从未想过,这样……也许伤的更深。”
“哎,别想了,我以后也不问你了,这事儿,的确是难以启齿,别说让你个姑娘家说了,就是我都说不出口,走吧,上楼休息吧。”
我点点头,也不再说话,推开车门起来的瞬间却觉得眼前的景物一虚,只听见宗宝大喊了一声:“哎……娇龙!!”随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