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手机兀自响了两声,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方大鹏给我发的短信,‘你怎么样了,害怕吗。’
‘不怕,他一没我高,二比我瘦,单练我不怕他,你们俩先找个地儿待着吧,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一般都是晚上行动的,别担心。’
其实跟这变态单挑我还真不是很怕,他喜欢骂贱女人,我倒是很好奇一点,要是他忽然知道我这个贱女人其实不算是个真正的‘女人’他会什么反应。
没开电视,所以屋子里安静的厉害,耳朵里敏锐的捕捉到了隔壁房门外开锁的声音,准备要偷窥了!
我手指迅速的在手机上按出短信‘记得十五分钟后给我打电话!’
随即,发送。
深吸了一口气,我起身微微的动了动脖子,既然他那么想看,我总不能让他失望不是,几步走进洗手间,我没有开水龙头,而是在等,确切的说是在听,赶明个一定要给我这双耳朵颁个奖,没它我得少知道多少真相,镜子后面是个很像衣柜门板的隐藏门,我遮眼的时候看过数次他打开柜门往外拿床单被罩的动作,只要捕捉到那声轻微的‘嘎吱’,我跟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就算的上是面对面了。
我大气儿都不敢喘,二十多年里我学的最会的就是怎么利用耳朵去偷听,必须要静心,摒除杂念,很多声音你在一种静心的状态下会听得特别清楚,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只有在夜深人静失眠时才会听到有人在楼上踩地板的声音,直到镜子后传来那记熟悉沉闷的簌簌声响,我不动声色的牵了牵嘴角——
演出时间就开始了。
其实就算不是偷听,也许是作为阴阳师的职业敏感,我会对别人的偷看感觉异常的明显,当感觉镜子后的暗门被拉开的刹那,我随即就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尽量的摒除这种不适,转过身,我先是打开花洒,漫不经心的试了试水温,此举毫无意义,完全是为了浪费时间,感觉自己水温试的差不多了,我重新走到镜子前,然后慢慢的开始解着衣服的扣子。
镜子里的自己是面无表情的,但只有我知道自己是多紧张,被人盯着看你想要洗澡的画面特别不爽,我的动作很慢,脱掉大衣后特意回到卧室里又浪费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到镜子前慢悠悠的解衬衫的扣子,那变态的那张脸我不用多想都知道是什么样,我在遮眼时站在他旁边见他偷窥的时候,一般是人家镜子这边的衣服没等脱完,他裤腰带都解开了,之后人家没等冲两下,他已经拿手纸打扫自己的战场了,速度一向都是快的惊人的。
衬衫里面就是穿得是新买的那件蕾丝衫了,我故意对着镜子前照后照,通俗来讲就是搔首弄姿,垫出这么凶猛的效果也不能浪费不是,不过我自己照的时候都在想,要是我真有这么邪乎,哪里会被人一直当成男人。
方大鹏的电话来的很及时,就在我作势要脱蕾丝衫的时候手机在卧室里响起来了,但在我停下动作准备去接电话时,耳朵从镜子后面精准的捕捉到了一记压抑的闷哼声,心里各种暗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随即走进卧室,我接起手机再次回到洗手间,有观众总不能浪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