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跟别人很义正言辞的说,我从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阴阳人,从不认为阴阳人跟常人有什么区别,甚至一度的很感激自己是个阴阳人,因为我要不是阴阳人,也许就做不了阴阳师,也没有这种天生的能力了,是我这具身体,赋予我今天所有的成就的。
但只有在面对卓景的时候,我厌恶自己,真的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我也会想,我为什么要是阴阳人,这种矛盾的感觉不亚于自我折磨,我曾看到过一句话,上面说的,一切痛苦,都是来源于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对卓景,我真是无能的,我很小心很小心,也说不清是从什么开始,也并没有同他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真的是只要一见到他,身心就不受自己控制,会瞬间推翻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一个人为什么会对另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我不知道,他其实在我面前呈现的都是缺点,但我还是很爱,很爱。
宗宝倚在门框上懒懒的看着我:“你起来了吗。”
我本能的拽了拽被子,此时还没有忘记自己里面是真空实录的,嗯了一声:“你把旅行袋给我拿进来,我要换衣服。”
宗宝却站着没动,半边身子还倚在门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睡衣是卓景的。”
“干你屁事!”
宗宝居然笑了,我没看见的半边身子往卧室里一送,手里还捏着那个我昨晚报销的蕾丝衫,嘚嘚瑟瑟的坐到我的床边:“哎,你俩昨晚,挺激烈的是不……”
我斜靠在床头,被子拉倒脖子附近,嘴一咧:“滚。”
宗宝直看着我,对我的反应好似意料之中,清了一下嗓子:“都抻折了……是有多干柴烈火,啊?”
“柳宗宝!”我瞪向他:“你那点八卦给我收一收啊!人家不想说你就别问!!”说着,我把卓景放在我枕头旁的娃娃往他的怀里一撇:“自己找个地儿玩儿去!”
“这是什么,卓景送的?”宗宝接过娃娃,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随即伸手捏了捏,听见娃娃发出的声音后笑了笑:“卓景也会做这种事哈。”
“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等等。”宗宝手里拿着娃娃,脸看着我反倒微微的透着认真:“你驳婚煞真的破了啊。”
“你觉得呢。”我反问。
宗宝用娃娃的头抵住自己的下巴,看着我眉头微紧:“那不是都急的把衣服给撕成这样了吗,怎么还没破呢,他不行吗?”
“你才不行。”
我气哼哼的扔回去几个字,自己的气势却登时弱了几分:“是我,最后咬了他一口……然后就什么都没发生。”
我还清楚地记着咬那一口时胸口翻涌的感觉,可以确定,我要是不下嘴让他停止的话,那基本上就又要吐脏东西了。
“咝……”宗宝吸了一口凉气:“你为什么要咬他啊,你咬哪里了啊,不能给咬残废了吧。”
扯过枕头我直接一下子就抡到了他的头上:“你给我上一边儿去!一天天的想什么呢!肩膀肩膀!你觉得我能咬哪儿!!”
宗宝护着自己的头起身,看着我有些无语的样子:“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么,你看你,一点儿玩笑都开不得。”
“我对你的玩笑很无语。”
宗宝轻叹一口气:“我是希望你们俩能在一起的,最起码俩人都不用在这么辛苦了不是,那你驳婚煞的事情说没说啊,就是必须得,那个的?”
我垂下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