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却有些发酸,“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光秃秃的腊梅枝杈儿上居然在此时意外的落下两朵黄色的小花儿,他小心的拾起,放到掌心:“知道什么。”
“我跟卓景……”
我有些忌讳的看了客厅的方向一眼,往前走了一步,拉上阳台的拉门,“你都知道对不对?那天晚上你问我去哪了,我说去见个事主,你知道我是撒谎的对不对?你心里什么都清楚为什么要装不知道!”
他垂着脸让我看不清表情,只是手指还在逗弄着那貌似脆弱的花瓣:“你不想说,我又何必让你为难,你能撒谎,最起码还说明你很在乎我的情绪,不是吗。”
他抬起眼,随即打开阳台的窗户,在飘散的小雪中撒开自己的自己的手,“娇龙,我装不知道也是错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看着他:“可是我的蛊根本就没有破干净,我破的不对,我用的骨灰也不对,你为什么不说!”
他拽了拽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走到我面前:“那个虫子正在咬你吧。”
我咬着牙声音有些颤抖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个蛊你是自己破不了的,你破的,也只是我单线感受你疼痛的能力,但是你总喜欢逞能,我现在想问你,当初你那么想破那个蛊,哪怕卓景跟你说分手了你也想破,究竟是你怕被我窥探心意,还是你根本就知道,自己放不下卓景?”
我抬眼看他,不知道是不是豆豆给我咬得太疼了,我眼泪居然扑簌扑簌的掉着,是我要质问他的啊,我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但是怎么忽然就不对了:“我……”
“说放不下没那么丢人,但是跟我撒谎,就很丢人了。”
他好似能看穿一切的看向我:“马娇龙,你知道其中的利害的,我当初给你下蛊,也是为了你好,没告诉你蛊没破干净,还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对卓景动心思,那这一辈子,你都不疼不痒,它对你身体没害的,怕的,就是你动心思。”
“是,我动心思了!”
我吸着鼻子看着他:“但你为什么骗我!你大可以把话说清楚啊!程白泽!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让我看不清你知道吗!!”
“娇龙!怎么了!一回来就跟小白吵架!!”姥爷听见我的声音随即就拉开门插到我跟他之间,瞪着我:“他这病才刚好点你知道吗!!”
“姥爷,没事儿。”
程白泽却淡淡的开口,眼睛看着我有些隐忍的复杂:“你看不清是吗,那我让你看清。”
说着,直接越过姥爷,扯着我的胳膊直接向门外走去。
“小白,你们这要去哪啊!”
“姥爷,马上就回来。”程白泽回头应了一嘴,看着我不停的想甩开他,不禁张口:“你不是想问清楚吗,我一次性全都告诉你。”
直到走进他家,他把我扔到客厅,自己回身走进卧室拿出来一个小瓷瓶,真的很小,也就半指多高,扯过我的手,将小瓶子放到我的手心:“喏,不是想解蛊么,尽管拿去好了。”
与此同时,那个正在咬着我的豆豆嘴巴居然松了,‘啪嗒’一声,从我的衣服里落到了地板上。
“这是什么……”我看向程白泽:“破蛊的骨灰?”
程白泽低头看了豆豆一眼,再看向我:“我的骨灰。”
我腿一软,登时坐到他们家的沙发上,“你的?”
程白泽没有应声,而是把左手直接抬起冲向我,随即用右手在小手指上一拽,一根小手指头便直接被他给生生的扯下来了,我吓得不轻:“你在做什么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