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起你那套,你是不是故意气我呢,是不是故意气我呢。”
姥爷说着,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不行了,我迷糊了,我迷糊了,头疼,头疼……”
这真是,连装病都给我整上来了!
我伸手扶住他:“姥爷啊,您别闹了行吗,我什么样您清楚,您外孙女儿没到人见人爱那地步,有个人喜欢我,我还喜欢他的,我就想跟他好好的,我什么都可以听您的,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但就是结婚这点,您交给我自己行吗。”
姥爷见吓唬我不好使,闷哼哼的躺到床上:“你还说听我的,听我的不让我舒心啊,越大你主意越正了你啊。”
我有些无奈的坐到他旁边,伸手帮他盖上被子:“姥爷,你还说我呢,我知道你喜欢程白泽,但是我怎么就不明白你非得让我嫁给他做什么啊。”
姥爷不再答话,过了一会儿,才看向我张了张嘴:“娇龙啊,姥爷啊,活的土埋半截的人了,啥事儿都能看的明白,你跟着小白啊,不会吃苦的,他就是负谁,也不会负你的,人都是自私的,但是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那么好,那都是欠下的人情啊,咱不能接受的心安理得的,结婚吧,姥爷能在睁着眼的时候看见你结婚,姥爷真的也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我握了握姥爷的手,“姥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感情强求不来的,我心里有人,就算我听您的,嫁给程白泽了,您如愿了,可是对我,对程白泽都是不公平的,对不对?”
“哎,你这孩子啊,行了,我不想再说了,你翻来覆去的就掉那个姓卓的小子的坑里了。”
我忍不住想笑,看着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的姥爷:“还说我,你还掉程白泽这个坑里里了,现在对他比对我都好,我都嫉妒了。”
“嫉妒?”姥爷哼了一声:“那你就嫉妒吧,我以后还得对他更好,那孩子可怜啊,还啥事儿都顺着我,我就是越看越稀罕。”
“好,那你就稀罕吧,有了他你就不要我了你……”我酸溜溜的应着,拿过遥控器把电视声音稍微的调小一点,这也是孙姨说的姥爷添的新毛病,喜欢睡觉的时候听点声儿,等后半夜他睡熟了再进来把电视关了就行。
‘叮咚~叮咚~~!’
姥爷随即睁眼看向我:“你去开门是不是小白来了。”
“这么晚他都休息了,您睡吧啊,应该是宗宝。”我应着,起身轻轻的关上姥爷的卧室门,叹了一口气走到大门口,打开房门,“小师?”
李小师站在门口,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睡呢吧娇龙。“
“恩,还没呢,怎么了吗。“
“我师父让我去买纱布,我合计下楼去药房还得走挺远,也不知道关没关门,我记得你这儿好像有,能不能借点。“
“他怎么了,胸口又疼了?“
李小师点点头:“嗯,好像是这次劲儿使大了,伤口又开了,我看他换下来得那些纱布上都是血。”
我回头直接拿出药箱,一边穿鞋一边看着他:“那走吧,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开车的时候他就脸色不太好,看来问题比我想的要严重许多。
走到楼上,李小师直接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后我扫了一眼客厅茶几,上面乱糟糟的果然放了好几团子沾满血纱布,还没等我开口,程白泽略显虚弱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这么快就回来了,上哪买的?!”伴着声音,他光着上身从直接卧室里走出,右手还拿着一块纱布在左胸上按着,一看见我登时一副受惊的样子,身体迅速的闪回卧室里,只露出一个头看向我:“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