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戴家承包了村办煤矿三年,等着前年到期以后村上再次招标,这次老秦家又落选了,还是戴家继续承包。
老秦家就开始到处宣扬说是村上的领导收了戴家的好处。
还说他有证据,说之前那三年村上的煤矿少报五万吨产量,偷漏税一百多万,又少交二十多万的管理费。
意思要上面严查,也有想让上面收回村上的煤矿。
看那架势就是他干不了也不想让别人干。
他还鼓捣村民说戴家太贪了,在外面承包了好几个煤矿了,还不放手村里的煤矿,不给村里人留活路。
叶惠越说心里越有气,“去年咱家重新起房子的时候就出了好几次事,这些事我都没和你说过,你爸都被气病了!”
去年戴家又转了旁边邻居的宅基地,扩大了自家的房子,盖起了小别墅。
村里靠煤矿发家的其实还有好几家,毕竟他们这附近煤矿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煤矿多就靠煤矿发家。
那几家也盖了别墅,但是人家盖的时候都挺顺利的,就他家出了好几次事。
第一次是打完了地基还没等盖呢,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扔的粪便和死老鼠。
等着盖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工人又摔坏了腿,倒是不严重,赔了些钱。
等到上梁那天按照村里的习惯要摆供品,放鞭炮。
供品里除了水果糕点以外就是全猪,所谓全猪不是真的一头猪,是一个猪头加一个猪尾巴,但是那天明明都准备好了,等着上的时候偏偏猪尾巴找不到了!
这样就很不吉利,成了有头没尾了!
要是等着再准备一个猪头和猪尾巴的话就错过了上梁的时间。
没办法,只能改日子。
等着第二次上梁的时候,特意选在清晨的时候,人少,没那么乱。
结果这回供品没事了,但是村里的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从门前经过,还站在那看了一会儿,上梁的师父直接摆手说今天不能上。
就这样又改期,第三次才算把这个梁上了,上个梁改了两次日期,戴小蕤的爸爸戴守成很窝火。
等到铺地砖的时候,地砖一天铺不完,晚上就放在屋子里,却不想被人敲碎了得有一半,这点钱对于戴家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这口气谁咽得下去?
一次又一次的事让戴守成直接气病了。
“依我的意思,这个别墅多余盖,我之前就跟你爸说过,等着村里的煤矿到期了咱就不承包了,剩下的那两个地方到期也不干了,到市里干点别的生意。煤矿现在越来越不好干了,小煤矿都开始陆续关闭。风险也大,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就怕矿工出事。”
要不是怕矿工出事,戴家两口子也不至于一直住在村里,戴守成觉得交给别人管理总归不如自己上心。
一共三处煤矿,有自己承包的,有和别人一起合伙的。
公司开在镇上,他每天除了去公司就是去煤矿。
这些钱戴守成钱不少赚,但是操心也真是一点没少。
“你爸生病也是觉得窝囊委屈,他承包这个煤矿赚了钱,没少回报村里,村里的路就是咱家花钱修的,村上的小学捐钱重建的。”
“咱家这三处煤矿都是先紧着村里的人去干,哪家有困难没照顾过?”
叶惠越说越气,戴小蕤拉着她坐到床上,“妈,别生气,我现在也上班了,咱家也不缺钱,你们两个被煤矿拴了这么多年也该歇歇了,到期都别干了,做点别的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