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远又抖着手在郎天啸的帮助下给儿子穿上了衣服。
刚才跑掉的西装男再次回来,“这位先生,老板有请。”
在m国殡葬行业是一个完全开放可以自由竞争的行业,私人开设的殡仪馆到处都是。
“我陪你去吧。”郎天啸扶着虚软的肖明远去见老板。
龙潇潇陪着全身战栗的肖太太,从门外叫进来国际殡葬服务公司的人。
他们是专门代办国际殡葬业务的公司。
亲人在国外死亡,如果亲属不方便出国办理,他们就可以通过授权帮忙代办。
可以帮助送尸体去殡仪馆火化,买墓地就近安葬,或者运转遗体、骨灰盒回国。
华国人大多讲究落叶归根,人在国外死了,也要带回家。
但是多数都会选择就地火化带着骨灰盒回家。
这样的话可以省掉很多费用。
如果是运送遗体回国费用怎么也要六位数左右,不是普通家庭能承受得起的,而且办各种审批手续的时间上也耗不起。
但是肖家不差钱,想让儿子回国办完葬礼再火化。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可能很难发现儿子的身体被换掉了。
给家属一个骨灰盒,谁也不会真的打开看,都烧成灰了,即使看了谁又能分得清石灰、混凝土、粉面、骨灰的区别呢?
就算是真正的骨灰,你知道是谁的?或者是几个人残肢的骨灰谁能分得清?
就像肖家儿子的遗体要不是因为龙潇潇在估计也不会发现异样。
人都死了,殡葬所帮忙做完了防腐、美容,换好了衣服,谁还会想着扒开死者的衣服看看?
离开这个地方,运回国发现也晚了。
以前这种事情他们又不是没做过,这还是真的尸体拼接的,有的还只是假肢呢!
找来的国际殡葬服务公司的工作人员是老外,肖太太现在完全不信任,在停尸间一直没有离开。
看着床上的儿子不停地流泪。
走的时候还活生生的儿子,现在不但死了还竟然只剩下一个头颅,任谁也无法接受。
办公室里,殡葬所的老板是一个金发碧眼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稀松且遮不住脑袋顶的头发。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郎天啸和肖明远。
“我是殡葬所的负责人狄克·康尼,对您爱子的事我们深感抱歉,殡葬所一直以来有遗体器官捐赠的项目,我们把这些身体的各个零部件捐赠出去做公益研究,这也是对社会的一种贡献。对于肖先生的心情我们也可以理解,我们也愿意对此作出赔偿,你可以说一个你能接受的心理价格。”
康尼避重就轻,毫无悔意略有傲慢的态度一下激怒了肖明远。
他“啪”地拍着桌子站起身,“遗体捐赠是自愿的,但是你们没有经过我们的任何允许就这么做,凭什么?!任何赔偿我们都不会接受,我只要我儿子的身体!”
狄克像是对这种肖明远的这种态度毫不意外,“我们会尽量找回爱子的遗体各部分。这样吧,我们对您做出五十万m币的赔偿如何?”
他的想法很简单,在他的殡葬所里收的最多的就是那种家境贫寒,单亲无势,以及流浪者的尸体。
因为这种人用钱就可以打发掉。
他相信五十万m币完全可以,这已经比之前给其他人的报酬多了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