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怎么就成这样了。
侯军听完转头看向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被扔得立在一边,“我要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信吗?”
他的眼神很真诚,也带着一丝迷惑,摄影师咽口唾沫没回答,他和侯军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侯军平时温文尔雅的,连脏话都极少说,还真没有过昨晚和鬼上身一样那么凶过。
门外的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场工喊了一嗓子,“开工了!”
这是大部队要出发的信号。
门被敲响了,执行导演拎着早餐站在门口,看见摄影师的样子吓了一跳。
鼻子红肿,下面还挂着已经干涸的两流血迹,腮帮子肿得老高,嘴角也肿着还充血,眼眶子淤青,眼睛也充血。
这昨晚是干嘛去了?
侯军把早餐接过去看看摄影师,“你这样还能开工吗?”
摄影师又动了动胳膊,“没事,我回房间上点药,就是我说的那个事……”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打个电话。回头请你吃饭。”侯军把人打成这样,心里也愧疚。
执行导演看着摄影师被揍成这熊样还坚持开工真是够拼的。
摄影师其实也体谅侯军的难做,也能理解侯军。
他一样觉得自己的摄影技术不错,但是只能拍点小体量的数字电影,他也是第一次拍院线电影,也希望出成绩。
没有过院线电影的拍摄经验就很难再往上进一步。
所以为侯军着想也是为他自己着想。
侯军拿起手机看看,已经关机了,昨晚也没充电。
现在只能到现场再说。
昨晚王监制已经和统筹说过调戏的事,统筹已经把今天要拍摄的通告单挨个塞到每个房间的门缝里。
现在每天拍什么统筹都不用和侯军商量,直接王监制安排。
今天要拍的就是女主回家的时候上楼梯不小心摔倒的戏。
这一场戏还得分两次拍,先拍受伤的,等着好了以后再拍前面一小段没受伤的,搁谁谁不郁闷?
那么一小段就要重新进一次景,布一次灯光,要是大腕也行,时间有限,要想用人家就得紧着人家的时间来。
牢骚归牢骚,侯军还得硬着头皮出工。
到了现场侯军先给手机充电,打算等着开机了给龙潇潇打个电话。
拍摄地点是个老旧的筒子楼,里面的住户非常少,这场戏是在楼梯上拍摄。
女主接到医院的电话,医生和她讲孩子的病情,需要大笔的手术费,她失魂落魄的上楼时才摔倒。
等着侯军看到卫芊芊的时候眉头立刻皱起来了,“这不是之前定妆的衣服,颜色太亮了,不符合这场戏的气氛。”
服装师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王监制非要换衣服,我说要和导演商量一下他还骂我。”
侯军看向王监制,王监制晃着大脑袋满不在乎地摇着头,“我自己申请经费给芊芊买的,这场就穿这个了,本来头上受伤就影响形象,衣服穿得好看点不过分吧?”
侯军看着卫芊芊身上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羊绒大衣,还带着一个大大的毛领,看起来一副贵妇的打扮,还拎着一个精致价值不菲的小包。
这他妈哪像家境落魄的女人,一看就是刚偷人回来!
“来吧,先走一遍戏。”侯军也不和他呛呛了,酒劲过了,也没脾气了。
试戏的时候侯军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示范,就差替她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