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孙女是谁？”蒋莹站在台阶上，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明知故问道。
“我外孙女就是楚芊芊，因着之前与王妃在宝……”
刘老夫人话还没说完，蒋莹就已经开了口，“楚芊芊？”
刘老夫人一怔。
“有点印象。”蒋莹掀起眼睫，似笑非笑道，“是那个之前被海宁郡主扔下比武台的吗？”
刘老夫人脸色一变，正要说话，但还没来得及开口，站在上面的蒋莹就又比她先一步开了口。
“若是没有海宁郡主与我，她当初应该是女子比武组第一名呢。”蒋莹莞尔，看向被冻得嘴唇发青的刘太夫人道，“最后好像是拿了第三？”
刘老夫人身边稀稀拉拉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一听到蒋莹这话，目光就瞬间变得微妙了起来。
“她怎么了，你为何让我放过她？”蒋莹看着刘老夫人道，“是没拿第一，没法与家里交代么？”
在一旁看热闹的那几人面面相觑，他们都快忘了比武那一茬了，也都快忘了如果没有蒋莹和海宁郡主，楚家大小姐就会是女子比武组第一的事了。
比起两人绊了两句嘴所以楚芊芊被盛王妃记恨上了，不让人给她看大夫，盛王妃抢了楚芊芊的第一所以被楚芊芊记恨上了，所以找人在这儿辱没盛王妃名声似乎更可信一些。
晚安
刘老夫人已然呆住了，她都忘记还有这回事儿了。
“怎么不说话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蒋莹看着她道。
刘老夫人定了定神道，“不是，不是这回事儿，王妃不要避重就轻。”
蒋莹微微歪了歪头，“那是什么事？我和楚小姐并不认识啊？”
避重就轻？
怎么避重就轻都来了，这老太太不会用词么？
“王妃怕是忘了，之前你与我家芊芊曾在宝珍阁前起过争执。”刘老夫人扶着身旁下人的手，扬起脸道，“当时王妃还与宝珍阁的掌柜说，不许我家芊芊进宝珍阁。”
众人站在一旁看着，回想起了宝珍阁那件事。
宝珍阁那件事好像闹得挺大的，当初人人都说蒋莹跋扈，从山上来的不懂规矩……
当初大家都还以为宝珍阁的掌柜谢惊鸿并不会听蒋莹的呢，谁知道蒋莹就是宝珍阁真正的掌柜，真是世事难料。
蒋莹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轻笑，“还真是忘了，若不是老夫人提醒，我还真忘了这回事儿呢。”
刘老夫人脸色更难看了，她的意思可不是说蒋莹真的忘了，这丫头在她面前装傻呢……
“所以，她与我起过争执又怎么了，我只不过是嫌她吵没让她进我的店，老夫人至于这样在我家门前哭闹？”蒋莹站在上面，神色微冷了一些，她垂下眼睛，“还是说，我在梅花节抢了楚芊芊的第一，所以老夫人觉得我是故意的，是不愿意放过她了？”
刘老夫人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巧舌如簧，她瞪着眼睛面红耳赤道，“盛王妃一定要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么？王妃若是真的早就忘了，何必不让太医去救治芊芊，难道王妃真的要看着我家芊芊年纪轻轻的就……”
说到最后，刘老夫人直接捏着帕子哽咽了起来，一副为外孙女伤心难过说不下去话的样子。
“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想让楚小姐死？”蒋莹抬起眼睛，神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她最烦的就是这种人，吵吵闹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