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音瞬间觉得手里瓜子都不香了,一把丢掉,声音拔高两个分贝,“什么什么!”
“唔,就是……我当时不是和他分了嘛,但我忘记把我在A市房子的备用钥匙要回来了,可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还会死皮赖脸溜进来……”
温时笙看了眼倒在地上满身血污的男人,“我一回家,就看到他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怪吓人的……等等!我先不和你说了!他好像醒了!”
白音音还想求什么,但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拽了拽坐在旁边的靳书墨,“老公,你应该都有听到吧?”
靳书墨半阖的眼睫抬起来,摸着音音的脑袋把她又按回腿上,语气淡淡的,“没事,不用担心。”
白音音深知自己的老公一向很能装,在他掌控中的事情更是如此,但面对那个疯批的人是她的闺蜜诶!!
温时笙上辈子就是因为江璟行惨死的。
她怎么都坐不住,又坐起来打了几个电话。
“嘟嘟嘟嘟嘟……”
一直没人接听。
哇她急得要命,原本规划好的行程全被她丢进垃圾桶,“好久没去A市了,我们就去那里玩好不好呀老公。”
靳书墨垂眸看着女人。
那双杏眼里面关切和焦急都要溢出来了,他蹙起眉梢抚平音音弯起来眉毛,“都听你的。”
瞧着白音音的表情并没有放松多少,他又淡淡道:“江璟行不会伤害她,放心。”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笙笙是叶云念的替身?
所以江璟行这个疯子不忍心伤害和她有几分相似的人?
好想吃瓜。
白音音巴巴地盯着头顶的男人。
在她的眼神攻势下,男人神色重重地闭上眼。
然后,低头亲了下来。
白音音:???
这不是她想要结果!
好在前面的驾驶座和后面被一个挡板分割开,前面看不见后面,隔音效果很强,不搞出什么较大的动静基本上是听不到。
可男人一下又一下的覆上来,呼吸越来越重。
靳书墨确实表面上看着是坐怀不乱,但也只是浮于表面,谁知道他会不会刹不住车做点什么。
白音音想推开他,可是这个男人的学习能力实在太强了。
就连接吻这种事情,也能手到擒来,吻技那叫一个如火纯青。
就好像这件事在他的大脑里已经事先排练过几百遍一样。
白音音陷进去了。
真的是男色误人,靳书墨的技术怎么就那么好呢?
她莫名的就想到将来……
靳书墨说会等她开窍,虽然有点来不及了,但那一天迟早会来。
越想越紧张。
好在擦枪走火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白音音挣扎着,“我电话响了……”
靳书墨将那只蠢蠢欲动的手摁下来,嗓音沙哑,“等会接。”
“万一……万一是什么紧急电话呢。”
男人黑黝黝的眸子涌动着意味不明的情绪,滚了滚喉结,把软在怀里的妻子又亲了亲额头,才慢慢的拿过来。
“喂……”
刚接完吻,白音音头脑有些混沌,声音也是懒散的。
“音音,他走了。”
大脑宕机一秒,白音音反应过来,“啊?”
“我家的碘伏用完了,我想出去买点紧急的药品给他消毒,他说了句不许走,也不要找人来帮他就晕了过去,后面等我回家,什么都没有了。”
温时笙看了眼一尘不染的地板,要不是那里还残留一秒没有清干净的血迹,她都要怀疑刚才怕不是自己眼花了。
温时笙顺着血迹走过去,最后停留在衣帽间。
“……6”
她整理了一下抽搐的嘴角,缓声道,“有个瓜我不知道该说不说。”
“不说就是敌蜜,你看着办吧!”
温时笙平复了心情,“我衣帽间,那套买错尺寸的水手服不见了……”
她本来摆在这个显眼的位置,是打算让家政阿姨明天打扫的时候把它清理掉。
那是一套很纯欲风的水手服,上半身的衬衫倒是正常,看不出什么花样,只是下面么……
而且尺寸刚好是xxl。
看不出来,江璟行这个疯批玩的这么疯?
白音音一阵恶寒,“他不会是女装大佬吧?”
“……不好评价。”
“……”
挂完电话,白音音表情复杂。
靳书墨听完了全过程,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他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音音,我们先回趟白家。”
靳书墨瞥了眼白音音已经黑屏的手机,“刚才妈给我们打了电话。”
白音音撇撇嘴,“哼,妈妈胳膊肘往外拐!居然不和我说!”
男人笑而不语,哂笑着看她手上握着的砖头。
白音音划开屏幕。
哦,是她这个不争气的孩子。
白妈妈打了十几个电话,还发了微信,家庭群,她是一个没回。
全部都用意念回了。
自己甚至不如她的亲亲老公。
她万分惭愧地躺平,扯了扯靳书墨那条贵死人的领带,“老公,我要跟你说件事。”
靳书墨微微俯身,盯着那只葱白如玉的手眸色暗下,“说吧。”
“你可不可以帮我查个人,我和林舒夏的DNA,我怀疑是被人动过手脚。”
他捏着那只攥着领带的手,眸子里无甚波澜,“白家不是已经查过了么?”
可问题就是!
白音音怀疑结果被人掉包过,前世分明不是这样的!
但她也没法将自己历经一世这种荒谬的事情告诉靳书墨,只能含糊道:“老公~你就帮帮我嘛,好不好好不好嘛~因为你是我最信赖的人所以我才告诉你的哦!”
因着白音音仰视的角度只能看到自家老公即便是死亡角度也嘎嘎好看,也就错过了男人眸子里敛下的深邃。
且不说白音音是怎么笃定自己并非亲生,又是怎么注意到的林舒夏。
光是联想一下她最近这段日子异常反常的举动……
靳书墨沉下嗓音,“……好。”
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