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地方？”陶弘安不解地重复了一遍。
“也不能说奇怪，”俞子琛解释着说，“就是跟平时不太一样的地方。”
“不太一样，”陶弘安放下茶杯，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细细想了想，“要说不一样，就是平日里她见到我，都会跟我说一大篇话才走，可那天，或许是她急着离开，根本不愿多跟我说话，没说几句就匆匆地离开了。”
“还有什么吗？”
陶弘安把十指交叉的双手垫到脑后，咬着嘴唇仔细想着，突然眼前一亮，“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想知道的。”
“你说！”林凌立即催促他。
“应该就是那年重阳节的前夜，我睡到半夜，突然醒了过来，怎么样也睡不着，就起身到阳台上坐着，那天月光不错，我好像看见华晓梅在她家院子里松土，我当时以为她趁着夜种什么东西，现在想想，她既然第二天就离开竹埔镇了，还能种什么，不知这算不算奇怪的事。”
“松土？”林凌难以置信地问，“老陶，你是看见她在挖土？”
“嗨，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也没太看清，天那么晚了，光线又不好，好歹她拿了个手电筒，我才能隐隐约约看见她好像拿了把铁锹在做什么，所以我猜她想在院子里松土种点什么。”
“手电筒？”林凌立刻抓着了这个字眼，“我记得她的院子里是有灯的，她没开灯，反而拿了个手电筒？”
“可不是，我当时也觉得她挺傻的，虽然我不知道她院子里有灯，可我想，就是把屋子里的灯打开也比拿个手电筒要看的清楚吧，也不知道她抽哪门子的风。”
抽风？
林凌和俞子琛迅速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了然的神色，华晓梅可不是抽风，她之所以一定要选在那么晚的时间来做这件事，还坚持不开灯，一定是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只是她没想到，陶弘安正巧睡不着，出来透风，把她的举动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对了，老陶，七年前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右手是六指的男人在镇子上打听我跟奶奶？”
陶弘安笑了笑说，“没有，那时候我出了平潭岛，去永南联系乐斯菲斯品牌的代理权，直到重阳节前一个星期才回来，这个平潭岛重案组已经跟我核实过了。”
林凌和俞子琛站起身来，陶弘安忙着挽留两人一起吃午饭，两人婉言谢绝，陶弘安无奈，只得送两人出门。
三人来到院子里，林凌突然对陶弘安说：“老陶，今天我们问你的这些事跟一件案子有关，希望你不要给任何人提起。”
“放心，林凌，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陶弘安微笑着说。
林凌点点头，递给了他一张字条，“那如果你见到华晓梅，就跟她说，我来找过她，可是没见到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让她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