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挖挖看就知道了。”
两人把两只手电筒放在一旁,挥舞着铁锹开始埋头挖土,因为不久前土被挖过一次,两人挖起来并不费力,没过多久,就挖出了一个长一米八深半米的坑,再往下挖,就觉得土质坚硬,不似先前那般好挖了。
俞子琛对林凌说:“看来这就是她挖过的,这个洞里应该是埋了什么,被她挖出来带走了。”
林凌沉默不语,过了好久才讷讷地说:“这个坑倒是可以埋一个人进去。”
“没错,看来不管会不会惊动华晓梅,明天必须让平潭警署的重案组来这里取证了。”
“俞sir,你确定华晓梅挖的这个坑一定会有发现吗?”卫泽枫望着地上的那个坑洞有些迟疑,“你长年生活在大城市,可能不知道乡下的人有挖洞藏东西的习惯。”
“我明白,卫sir,可是一来我们这个案子的线索太少了,如今黄光河下落不明,如果能从别的途径找到案子的切入点是难得的好事情,再者,华晓梅的行动实在是让人生疑,我就是想看看她在这件案子里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卫泽枫点点头,林凌走过来,对他说:“卫sir,查到华晓梅的下落了吗?”
“她跟镇子上的拆迁人员谈完了赔偿,又返回平潭县去了。”
“那她离开竹埔镇的这七年,都在做什么?”林凌皱着眉头问。
“离开竹埔镇后,她先是在平潭的一家酒店当了一年的服务员,后来就离职,自己在县城里自己开了一家杂货铺,这间铺子开在地段比较好的地方,也能挣些钱。”
“华晓梅多大了?”俞子琛突然问。
“跟我同岁,”林凌立即回答,又奇怪地看了看俞子琛,大约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那她开杂货铺的时候也不过十九岁,她一个孤儿,家里也不是有钱人家,哪来的这几万块本钱?”
不等卫泽枫回答,林凌就叹了一口气说:“她爸爸妈妈是车祸身亡的,当时肇事司机赔了她大约十万块,我想她应该是拿着这个钱去开的铺子。”
卫泽枫点点头,显然林凌说得不错,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笑着说:“不过这个华晓梅倒是活得挺潇洒的一个人,每年都会拿出一个月的时间去各地旅行,今年听说是刚回平潭没多久就接到了拆迁办的电话,谈房子拆迁的事,这人啊,运气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
“卫sir,你是说,上个月她曾离开过平潭。”
“是啊,”卫泽枫显然没把这个消息当作是个多么重大的线索,轻快地说:“我们调查过她杂货铺的客人,客人们都这么说。”
两人正说着,突然重案组一个警察对卫泽枫说:“卫sir,坑里发现了一片指甲。”
三人赶紧走过去,见那个警察拿着一个镊子,镊子上夹着一整片人的指甲,似乎是从人的手指上硬拔下来的。
警察把那片指甲放到了证物袋中,又蹲在地上仔细地搜证。
俞子琛看向林凌,林凌明白他的意思,立即摇头:“没有,我拉过华晓梅的手,她的指甲绝对没有脱落。”
卫泽枫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三人心头立即沉重起来,既然华晓梅地指甲没有脱落,那就代表着这片指甲是属于另一个人的,而且很有可能,这片指甲的主人曾被埋葬在这个坑里过,只不过几天前又被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