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凝视着俞子琛的双眼,郑重地点了点头。
俞子琛见围棋似乎有事想要单独跟自己说,忙对七块钱和鸟窝说,“今天林凌的复健交给你俩了,我还有事要单独去平潭警署一趟。”
两人齐声答应,推着林凌的轮椅就一路向前走去了。
俞子琛等几人走远了,才问围棋,“说吧,到底有什么话不能在林凌面前说?”
“我也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围棋似乎也不是很肯定,吞吞吐吐地说,“我总觉得影子对林凌有一股很特殊的情绪。”
俞子琛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说下去。”
“她似好像对林凌有一种特殊的敬畏,而有时又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嫉妒之情,总而言之感觉很复杂,说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围棋挠了挠头,有几分为难地说。
“你是犯罪心理学家,怎么罪犯的心理让你这么难说明白吗?”俞子琛知道他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想说明白,所以才这么含糊其词。
“老大,如果是通过她的行为判断她的犯罪心理,我绝对有自信,可这牵涉到女人的一些不明不白地情绪,我……”
“你是想说影子既畏惧那个集团的小少爷,不得不对林凌有几分恭敬,又对林凌得到特殊关照而嫉妒,是吗?”俞子琛打断了他的话,一针见血地说。
围棋见他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也不好再刻意打马虎眼,点点头:“俞sir,这就是整个审讯下来,给我印象最深的地方之一。”
俞子琛沉默了半晌,突然斩钉截铁地对他说:“这件事只有我俩知道即可,不许再透漏给第三人,知道吗?”
“俞sir放心。”
平潭岛通往江州的高速公路上,前前后后十辆警车行驶着。
黑鹰组的人乘坐在一辆黑色的suv上,七块钱开车,紧紧地跟在一辆黑色的五人座警车后。
这辆黑色的警车前后左右都被警车紧紧包围,前面还有三辆警车开道,后面有两辆警车殿后,整个车队浩浩荡荡行驶在高速路上。
林凌一直望向窗外,突然说,“俞sir,这不是我们来的时候走的那条路。”
俞子琛点点头,“那条路虽然距离短,但是有一段极其险要的盘山公路,我跟梁sir商量过,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走西边的高速公路,就是远了些。”
七块钱接着俞子琛的话说,“我觉得这条路不错,宽敞整洁,更难得的是,路上根本就没几辆车,都不用限速。”
俞子琛对七块钱说,“前面马上就到岐峡江了,你可当心些。”
七块钱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大约过了十五分钟,车队一行来到了这条高速路地势最险要之地,路的西边是高约莫三米的山丘,路东边则是水流湍急惊涛拍案的岐峡江,高速路也由原本的六车道变成了狭窄的两车道,这迫使警车不得不一辆接一辆地次第而过。
林凌望着窗外的岐峡江,只见江水奔腾汹涌,打着旋儿向远方而去。
这江水只怕有几十米深吧。
林凌正想着,突然看见江边的护栏旁,似乎有一个红点一直在一闪一闪。
“那是什么?”林凌指着那个红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