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服务员点头赞同，可俞子琛看出来他还是有话想说，只是不知该不该说，毕竟这牵扯到死者的隐私。
俞子琛嘴角微微一撇，他做这一行这么久，跟各式各样的人都打过打交道，也明白很多人的心理，其实他们不是不想说，需要别人给他们一个理由，好显得自己不是那么爱多嘴多舌泄露别人私事的人。
“死者已经被害了，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就必须要跟警方说出来，如果因为你提供的线索帮助警方抓住凶手，我相信汤先生一定会感激你的。”俞子琛故意装出一副理解他的样子来。
“是啊，我也这么说，他肯定不会怪我把他的事说给别人听。”那个服务员果然松了口气，大大方方地说，“我曾经问过他，他一个道具师，哪来这么多钱吃这些贵的要死的西餐？”
“那他怎么说？”俞子琛马上问道。
“他说会有人替他买单的，这些统统都不用他掏钱。”
俞子琛一愣，接着追问说：“那是谁替他付钱的？”
“他自己。”那服务员说着，也是一脸奇怪，“我也是觉得奇怪，每次都是他自己到前台那里结账，可他又这么说，我一直以为他在吹牛。”
他吹牛？
不，他绝不是在吹牛，俞子琛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谁，可很肯定他绝不是在吹牛。
如果他真的吹牛，今天就不会横尸当场，想来凶手应该是给他付了钱，只不过是直接把钱交给了他，由他出面去付账，凶手很狡猾，绝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给警方。
“那他跟你提过，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为他买单吗？”
服务员想了想，突然有些好笑地说，“我问过他，他不太愿意多说，不过有一次我送餐点来的时候，他好像跟我开玩笑似地说，他挺走运的，有人要他去坑别人，付了钱给他，后来又有人要他不要坑别人，也付了钱给他，他居然拿了双份钱。”
俞子琛愣了一下，“那他有没有说他到底是按照谁的意思做的？”
“我也这么问他，他说既然拿了人家的钱，当然是都要满足别人的要求，要不然怎么能心安理得？”
这是什么意思？
“那他说过他是怎么既坑了人，又做到没坑人的吗？”
服务员摇摇头，“这个他没说，我再问，他就说他在开玩笑哄我呢，让我别当真。”
俞子琛陷入了沉思，汤柏青这话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令人难以理解，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汤柏青的死，与程盈盈或是刘敏必定存在某种关系，他必然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招来了杀身之祸。
“那他还有没有跟你说过其他的事，不管多小的事你都可以说出来。”俞子琛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那个服务员低下头仔细想了好一阵子，还是摇了摇头，“警官，没有了，其实我跟他也没说过几次话，也就知道这些。”
“好，谢谢你为警方提供消息。”
俞子琛来到正在勘查现场的鸟窝面前，“鸟窝，你不是说安排了便衣监视汤柏青吗，便衣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