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没听他提过,因为他也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左彻之苦笑着说。
“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他,应该算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可是负责的那个护士被人买通,谎称我一生下来就死了,暗地里却把我卖给了人贩子,最后我几经被倒卖,最终我现在的爸爸左文晋因为无法生育,出钱买下了我。”
梁洛天突然说,“你是在文蒲医院出生的对不对,三十多年前,那个医院出过一件大案,医院的几个护士瞒着产妇和家属,偷偷贩卖婴孩,后来被警察破获,据说被拐卖的孩童几乎有五十人之多,想不到你也是其中之一。”
“五十人?”左彻之哼了一声,“真实的数字远不止这些,只怕我的信息就从来没出现在警察的档案中。
有时候人跟人的命,真的不一样,就说我跟我哥哥,他出生后就跟着爸爸妈妈移民u国,从小到大衣食无缺,还能接受那么好的教育,因为喜欢当警察,就可以返回江州考警校。
而我呢,明明跟他同父同母,可因为一出生就被人卖给了穷苦人家,从小就在父母没完没了的争吵打架中长大。
俞警官,你能想象吗,他们居然能为了多花十块钱吵上整整一天,这大概是我那个活在u国的哥哥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吧。
终于,在我六岁那年,或许他们吵得累了,更或许是他们觉得吵架也无法改变贫穷的生活,两人签字离婚了。
我妈妈说她还要嫁人,不能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好在我爸爸对我还不错,总算把我带在了身边,他觉得在南坪县实在是没有机会,就带着我去了m国的雅茵,希望能找到份像样的工作。”
俞子琛实在没有耐心听他在这里长篇大论地忆苦思甜,不禁打断了他,“这些你待会再说,我只问你一句,你哥哥现在人在哪里,还在雅茵吗?”
“俞警官,你真是个没耐心的人,我想多跟你说几句都不成,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听,我也不会腆着脸跟你说,我那个哥哥,既然我冒充了他的身份,他自然不能再活在这个世上。”
俞子琛和梁洛天心中都是重重一击,虽然两人先前都想到了路荆溪可能已经殉职的事,可是只要没有被证实,总是抱着一线希望,可如今被左彻之承认,两人只觉得瞬间呼吸一滞,心口堵的难受。
俞子琛见左彻之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似乎死的人与他毫无关系,不禁怒从心中起,他重重地一拍桌子,厉声呵斥,“左彻之,路荆溪虽然是个警察,可他到底是你的亲哥哥,你对他也下的去手,你还是不是人啊?”
左彻之立即反驳说,“俞警官,你说这话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我虽然是组织一员,可我毕竟不是组织的话事人,我能做多少主?
我求过组织的大哥,看在我替组织卖过命的份上,饶了我哥哥,可我哥哥不识好歹,那我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