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前脚刚走出办公室，围棋后脚就进来了，“小师妹干嘛呢，跟见了鬼似的。”
俞子琛笑笑不语，转而问他：“了解的情况如何？”
“老大，我去看过杨芷欣了，也跟她的主治医生聊过，她是真的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已经被确诊了。”
俞子琛叹了口气。
“我们暂时没有精力去管这个疯了的，命案永远是最要紧的，杨芷欣的事等白雯雯的案子了结后再说吧。”
命案必破，这是悬在刑警头上的四个字，对于黑鹰组就更是如此。
“明白，老大。”
“七块钱，去把视频上的这个人给我找出来，把他的底都给我揭出来，听到了吗？”
“放心吧，就怕他不露脸，只要脸让我看到了，他的底就别想保住了。”
“杜明钧，一九九六年生人，江州本地人，二零一八年毕业于江州大学新闻传播系，后入职本地星空传媒，担任娱乐版记者。”
俞子琛缓缓地复述着七块钱查来的资料，打量着坐在他面前的杜明钧，一个大学毕业刚一年的年轻人，尽管他拼命遮掩，可眼中还是流露出了惧怕和慌张。
“行了，说说吧。”
“说，说什么？”杜明钧故意装出一副气愤填膺的模样，“还有你们警察凭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我也是懂法律的，小心我投诉你们。”
正在低头做笔录的围棋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忙干咳了一声掩饰。
俞子琛瞥了围棋一眼，“围棋，听见了吗，人家要投诉我们。”
“明白，老大。”
围棋撕下一张白纸，刷刷刷写了几笔后递给杜明钧。
“这是我和老大的警号，警察投诉科在那边警署大楼的207室，记得到时别走错了。”
杜明钧拿着记录着两人姓名和警号的白纸不知所措，他原本是想吓唬吓唬两人，没想到反而被狠狠将了一军。
“还有，你说你也懂法律，那就更好不过了。”围棋好整以暇地说，“根据法律规定，每个公民都有配合警方进行调查的义务，我们这次传唤你来，就是想弄清楚你昨晚为什么要打电话给白雯雯。”
“谁说我打电话给白雯雯了，你们有什么证据？”杜明钧色厉内荏地说。
围棋抬手打开了询问室的录像设备，七块钱上午截出的视频画面播了出来。
画面定格在最后落地窗的玻璃上，杜明钧的脸清清楚楚地映在上面，也留在了视频上。
“这是警方在淮海街东边一个电话亭旁的监控里提取到的画面，时间为昨夜十点四十五，另外根据白雯雯显示在这个时间，她接到了这个电话，你还要否认吗？”
围棋不紧不慢地说。
杜明钧似乎没想到警方在自己完全避开监控的条件下依然拿到了自己打电话的证据，不禁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勉强恢复过来。
“是，我昨晚是给她打了个电话。”
杜明钧有几分不自然地说。
“电话是她本人接的？”俞子琛接口问。